钢琴班的情况。没几天,一架崭新的钢琴就被搬进了家里,价格不菲的钢琴教材也整齐地码放在琴凳上。
每次送弟弟去上钢琴课,父母都像是护送着一位即将登基的小王子,父亲提着弟弟的专属琴谱包,母亲则在一旁帮弟弟整理衣领,两人脸上洋溢着自豪,仿佛弟弟是全家未来唯一的希望之光,是他们下半辈子的依靠。
而我,仅仅是这个家的累赘,是他们急于甩开的负担,在他们眼中,我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衬托弟弟的珍贵,好让弟弟的光芒显得更加耀眼。
好不容易,在无数个日夜的煎熬与期盼中,我终于熬到了工作,踏出校园的那一刻,我满心以为自己终于能挣脱那个如枷锁般压抑的家,畅快地喘口气,去拥抱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可谁能料到,这竟才是噩梦真正拉开帷幕的开端,黑暗如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父母得知我工作后,仿佛看到了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开始变本加厉、频繁地跟我要钱。
今天,电话那头的父亲扯着大嗓门喊道:“你弟弟眼馋人家的最新款手机好久了,你赶紧给买一个,别让他在同学面前丢面子。” 那语气,就好像我是他们家的提款机,有求必应。
明天,母亲又在电话里哭诉:“家里水电费都欠费了,再不交就要停水停电啦,你赶紧打点钱回来。” 可我心里门儿清,水电费一直是从弟弟每月丰厚的零花钱里扣除的,他的零花钱足够支付这些费用还绰绰有余,这不过是他们从我这儿搜刮钱财的拙劣借口罢了。
我那微薄得可怜的工资,在他们一次次的索要下,除了留下仅够勉强维持最基本生计的一点费用,其余的都如同流水一般,被父母以五花八门、荒诞至极的理由搜刮得一干二净。
我住在城市边缘一个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房间小得转个身都能碰到墙壁,墙壁上的墙皮脱落得斑斑驳驳,像是一张长满了癣的脸。屋里的家具陈旧破败,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每晚我躺上去,都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散架。
为了多挣点钱,我在公司里简直是拿命在拼。每天最早一个到公司,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城市的街道,我就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工作任务。
晚上,同事们都陆续下班回家,享受温馨的晚餐和休闲时光,我却还在办公室里,周围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我头顶那一盏孤独地亮着,我依旧埋头苦干,累到腰杆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直都直不起来,只为了那一点可怜巴巴的加班费。
有好几次,同事们看我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