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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起来,老子还没有打够呢!”
“老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跟男人说话了!”
老公重新缠上毛巾,一拳,两拳,三拳,直到我昏死过去。
“累死老子了,下次再犯贱,老子整死你!”
我疼了十年的儿子却在此时悄悄把门关上,带上耳机,悠闲地做题。
第二天,我忍着疼痛起来给儿子贺天天做早餐。
“妈妈,以后懂事点,爸爸一定不会打那么重。”
我望着儿子那冷漠的脸,心仿佛被重锤敲击,痛意蔓延至全身。
曾经我以为,自己的隐忍能换来家庭的完整,能让儿子在看似完整的家中有一丝温暖,可如今,我却只感受到彻骨的寒。
手上的淤青和脸上的肿痛时刻提醒着我昨夜的噩梦,但我依旧机械地在厨房忙碌着,就像过去十年的每一个清晨。
当我把早餐端上桌时,贺天天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出门。
“天天,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小心翼翼。
他头也不回地说:“没胃口,你自己吃吧。”说完便摔门而去。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决堤而出。这就是我用命守护的家吗?
这就是我付出一切换来的结果吗?
但在这绝望之中,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乔雅便要拼尽一切逃离那个宛如牢笼般令人窒息的家。
“乔雅,你给老子滚出来!”贺宏的怒吼仿佛要冲破天际,紧接着,他一脚狠狠地踹开了娘家的大门,手中明晃晃地惦着一把锋利的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一家子过得还真是舒坦啊,好酒好菜,大鱼大肉,老子在家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
贺宏的眼睛里燃烧着嫉妒与愤怒的火焰,那扭曲的神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们先给我出去,我要办点家事。”他恶狠狠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人,那语气仿佛这是他的领地,他可以为所欲为。
“这话说的真好笑,这是我的家!”乔雅的父亲挺身而出,挡在家人身前,目光坚定地与贺宏对视着,毫不退缩。
“姥姥你就出去吧,犯错了就得打,打了妈妈才会老实。”
乔雅疼了多年的儿子竟说出这样冷漠的话,那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仿佛被恶魔附了体。
“小兔崽子,你个白眼狼!”
舅舅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颤抖着。
乔雅躲在角落里,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慌乱之中,她钻到了桌子底下,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仿佛这样就能躲过这场灾难。
贺宏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四处搜寻着乔雅的身影,手中的小刀挥舞着,寒光闪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弟弟和爸爸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
两人与贺宏扭打在一起,这是一场力量与勇气的较量,最终,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贺宏制服,用粗壮的绳子把他牢牢地绑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外边太冷,你跟爸去穿件衣服。”乔雅的弟弟喘着粗气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乔雅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此刻,她只想让这一切都停止,只想让贺宏闭嘴。
那尖锐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不断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几近崩溃。
贺宏不停地大骂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