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那惨白的灯光,跟闹鬼现场似的,冷飕飕地照着,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像纸糊的一样,白得吓人。消毒水那刺鼻的味儿,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猛灌,本来就焦虑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大伙,心更是 “哐哐” 直往下沉,感觉比压了块大石头还难受。
大夫急急忙忙地从病房冲出来,那脸色凝重得哟,就跟刚从墨水里捞出来似的,能拧出水来。他犹豫了一小下,还是硬着头皮走向坐在长椅上、满心焦灼的徐菲等人,一咬牙,说出那句让人心尖儿都打颤的话:“孩子得的这病,邪门得很,是种极为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搞不好得花几十万的治疗费,你们可得麻溜儿准备。”
话音刚落,张春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唰” 地转过头,俩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恶狠狠地盯着徐菲,那架势,恨不得把所有的恐惧和绝望,一股脑儿全发泄在她身上。
她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差点就戳到徐菲的鼻尖上,扯着嗓子大骂:“你瞅瞅你,咋带孩子的?好好的孩子咋就病成这副德行!这会儿要掏几十万,你告诉我,钱从哪儿冒出来?你是不是就盼着咱家倒霉透顶啊!”
徐菲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和谩骂,弄得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傻在那儿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神里全是无助和惶恐,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辩解几句,可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时半会儿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儿子这病,本来就像座大山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婆母这无理取闹的指责,更是让她心里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哗哗” 地往外涌。
缓了缓神,徐菲鼓起勇气,带着哭腔说道:“妈,我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孩子啊。孩子小,调皮捣蛋的,我不光得时刻盯着他,还得抽空干活挣钱补贴家用。我都拼了老命了,您咋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呢?”
张春华听了,不但没心软,反而双手叉腰,脖子上的青筋 “噌” 地就暴起来了,跟个发怒的公牛似的,大声吼道:“体谅你?我凭啥体谅你!你自个儿的孩子,难不成还让我带?我儿子娶你回来,不就是让你把家照顾好,把我伺候舒坦了。每个月给你的钱,都花哪儿去了?是不是都被你大手大脚挥霍了?”
徐菲心里一阵悲凉,忍不住 “哼” 了一声,挺直了腰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婆母,说道:“每个月就给我五千块,您倒好,自个儿先拿走两千。家里开销大得很,您的药费、儿子的奶粉钱,还有水电费,每天买菜做饭,我都尽量保证有五个菜一个汤,这点钱咋可能够花?要不是我利用空闲时间做散工,这家早就散架了。”
张春华还想再怼几句,可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出词儿来,只能气得满脸通红,胸脯跟个风箱似的,剧烈起伏着。徐菲抱着孩子,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眼神里既有对孩子病情的担忧,也有对婆母不理解的失望。两人这一吵,在医院长廊里回荡着,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可没一个人能帮她们把这棘手的难题给解开。
徐菲整个人像摊烂泥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耷拉着,眼神空洞洞的,心力交瘁到了极点,感觉整个世界 “哗啦” 一下就崩塌了,成了一片废墟。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大夫:“大夫,能不能用便宜点儿的药啊?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家庭,这几十万,一时半会儿真凑不出来啊。”
大夫一脸为难,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明白你们的难处了,可这病严重得很,拖不得,就像颗滴答作响、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每过去一秒,孩子的身体机能就受损一分,要是拖到后期,身体的重要器官功能相继衰竭,到那时,治愈的希望就跟风中的小火苗似的,越来越微弱。虽说这种新型疗法贵得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