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望而却步,但对孩子目前的病情控制,那可是最管用的救命稻草。要是错过了这最佳治疗时机,后果不堪设想,孩子可能就永远没机会恢复健康、快乐成长了。”
一直站在旁边像尊雕塑似的婆婆,这会儿微微动了动身子,撇了撇嘴,语气冷得跟三九天的冰碴子似的,眼神飘来飘去,仿佛眼前这场关乎亲孙子生死的大戏,只是一场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戏码:“咱家啥情况,你们心里没数啊?每个月就那几个死工资,除掉吃喝拉撒、人情往来,还能剩几个子儿?哪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来。要不,咱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啥土法子,别听风就是雨,一股脑儿就信这医生的话,说不定啊,过两天孩子自己就慢慢好了。我可听老街坊说了,现在有些医院,心黑得很,就想着多赚钱,故意把病情说得严重得吓人,咱可别犯傻,傻乎乎地把辛苦攒下的钱都往里头扔,到最后人财两空,啥都落不着。”
徐菲急得直跺脚,双脚把地面跺得 “咚咚” 响,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衣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簌簌” 滚落,焦急地反驳:“妈,您这说的什么话!孩子都病成这样了,您看看他小脸蜡黄、瘦得皮包骨头,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大夫能是瞎说吗?咱们做长辈的,能眼睁睁看着孩子遭罪不管吗?” 转头又向大夫急切地恳求:“大夫,您再给想想办法吧!我们就是砸锅卖铁、卖房子卖地,也得把孩子的病治好,可眼下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啊!”
大夫微微点头,眼里满是对这徐菲的同情与理解,轻声安慰道:“我非常理解你们的难处,医院这边也会竭尽全力协助你们申请一些慈善救助、医疗补贴,联系社会上的公益基金组织,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但这些都需要按程序走流程,没办法马上落实到位。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凑齐前期启动治疗的费用,让孩子尽快开始治疗,多争取一分生机。”
徐菲咬着嘴唇,牙齿深深嵌入嘴唇,直到嘴唇泛白、渗出丝丝血迹,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打湿了一大片衣襟。她握紧拳头,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凝聚起来,像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不会放弃孩子,大夫,您先安排着,钱的事儿,我们想尽办法。”
婆婆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哼,说得轻巧。这钱要真砸进去了,咱家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我还想着留点儿养老钱呢,可不能都填了这个无底洞。”
徐菲满心焦急,满心都在盘算着怎么救孩子,哪还有闲心思去理会婆婆的风凉话。而婆婆呢,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的不情愿像是刻上去的,眼睛时不时地瞟瞟周围,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孩子从小身子骨就弱,三天两头生病,花了家里不少钱,现在又摊上这要命的大病,万一治不好,钱可就打水漂了,还不如把钱留着,以后养老也有个依靠。
夜晚,医院病房外的长椅上,徐菲在身心俱疲下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奔波的疲惫与对孩子病情的担忧,让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始终微微皱着。
恍惚间,丈夫陆离和婆母张春华的对话,像尖锐的针,刺进她的梦境。
“陆离啊,你该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而是你堂哥陆飞的。” 婆母张春华的声音低沉又透着世故。
徐菲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大脑瞬间清醒,恐惧与难以置信让她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能僵直地坐着,耳朵捕捉着每一个字。
“妈,我记得,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提的嘛!” 陆离的声音带着一丝心虚,下意识的看向徐菲的方向。
“妈也不想提,但现在这孩子生病,得花几十万。” 婆母的语气冰冷又决绝,“反正不是咱们家的种,死了更好,这样陆风也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