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新擦地板上的酒,玻璃渣子扎进手指里面,一只球鞋踩在了我的手上,让那些碎渣子进的更深了。
我抬头,徐子怡装着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这里还有个人了。“
他依偎在顾绍的怀里,得意的看着我。
这种眼神,我看多了。
顾绍的每一个新欢,都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够了!”
3
顾绍突然开口。
我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阿绍。”
徐子怡抓着他的胳膊。
顾绍却看着我。
“滚!”
说完,他捏着徐子怡的下巴,吻了下去。
包厢里都是吹口哨的声音。
我缓缓的站起来,强忍着膝盖上的疼,艰难的打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走廊略显暗沉的光,照在我身上,我看了一眼手,密密麻麻的都是玻璃渣子。
浅色的裤子,膝盖处也黏糊糊的。
我吹了吹手心,忍不住说了一句“真疼。”
“现在知道疼了?”
我顺声看去,是符飞。
他靠在包厢门旁,抽着烟,身上的薄荷味被烟味盖住,细长的烟夹在他的指尖,满脸戏谑。
“真狼狈。”
我没吭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走到他身边时,被他抓住胳膊。
“值得吗?”
我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只甩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符飞见我这幅样子,没好气儿的蹲下。
“上来。带你去医院,”
我沉默片刻。
“要是想要腿废了,你大可自己走。”
我老实的趴在他身上。
要是腿废了,以后还怎么出去玩儿?
符飞把我送进医院,医生用镊子一点一点的取出我掌心跟膝盖上的碎渣子。
之前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是真的疼。
疼的我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符飞笑了一声,我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他懂什么?
等处理好了,我的手包成了一个粽子,符飞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轮椅,让我坐上去。
“我又不是残废。”
“对对对!你不是残废,现在走走?”
迎着他挑衅的目光,我瘸着腿走了两步,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轮椅上。
真疼。
符飞没好气的说:“哟!某人不是说自己不是残废吗?怎么?现在残了?”
我捂着耳朵装没听见。
怪不得顾绍不喜欢他,说话真难听。
符飞推着轮椅,把我丢车里,又絮絮叨叨开口:“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的吗?”
我低头发了几条消息,抬头看他:“你不懂。”
符飞气笑了。
“我TM的白帮你了!”
4
车子飞快开走,一路上,符飞都没有跟我说话。
我靠在椅背上,心说,他懂什么?
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要不是顾绍他妈给的多,老子早走了!
我跟顾绍的认识是一场意外。
那个时候,他的白月光还活着,他们两个夫夫相随,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