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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去买点吃的,你上哪去了?”
“我给你开了门,就到巷口打牌去了。欢儿找我了吗?”
“哦,不是,我以为你睡了,就轻轻下楼,没想到正好看到你回来,呵呵。”我故作轻松地答道。
“别去买了,这时候小店关门了。我厨房里看看,好像还有面条。”
老太婆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恍若隔世的陌生感,她和刚才判若两人。突然,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得唯唯诺诺地答道:“不了不了,那我上去了。”说完,我快步走上楼。
刚上到一半,我突然停住,转身折回来,问:“房东,二楼的走廊灯开关在哪儿?”
“这边。”她指了指楼梯口下面,“我帮你开吧,刚才我不是帮你开过了吗?”说完,她走过去按下了开关。
瞬间,楼上走廊的灯又亮了起来,我看着那光亮,陷入了呆滞。
6
我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紧紧锁死,然后无力地靠着门滑坐到地板上。
后脑抵着门板,心跳莫名地乱了节奏。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房东说她一直没在楼里"。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但转瞬间,我意识到一个事实: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欢儿已经死了。这意味着,我还有机会慢慢想办法脱身。
我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首先,我意识到,不在场的证据我是绝对没办法编造出来了。
除非,房东突然死了,那样倒是可以少一个目击者。但这是下策,我必须得另想办法。
自卫?显然不行,我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这借口一听就站不住脚。误杀呢?或许可以——比如两人吵架时,她拿刀砍我,结果自己失手砍伤了自己,或者我在抵挡时失手掐死了她。这个思路让我看到一线希望。
接着,我想到,为了让这个“误杀”的说法更加可信,我得让自己受点伤,哪怕重一点也无所谓。
自残是必要的,可伤到哪里比较合理呢?思考着,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找一把刀。
走到房间中央,我的目光落到了床上的尸体上。
欢儿的脸正对着我,她的眼睛居然睁得大大的!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我僵住了,死死地盯着她。半晌后,我才发现她的瞳孔已经扩散,显然早已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凑近她的脸仔细看了看。
她的脸上有点脏土,好像是被鞋底抽过的痕迹。我更加疑惑了,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虽然陈旧,但不至于掉灰啊。随即,我注意到窗户是开着的,或许是风从外面吹进来的沙土。死人不会自己拍土,我心想。走到窗前,我把窗子关上,随后又开始寻找刀子。
但整个房间我翻遍了,哪怕是水果刀都没找到。我沮丧地坐回椅子上,目光无意间落到桌上的几个药瓶。
我拿起一个药瓶一看,是安眠药,外国品牌的。我摇了摇,瓶里还有半瓶药片。我愣了一下,心头突然生出一丝怜悯——欢儿的睡眠居然差到需要药物来辅助。一个独身的女人,要背负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恼?我想起自己曾有过的失眠经历,那种痛苦让我一阵恍惚。
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如果欢儿是死于过量服用安眠药呢?
这个想法让我眼前一亮。我立刻跑到欢儿的尸体前,这一次,我非常认真地检查了她的脖子。
还好,由于当时她拼命挣扎,我大部分时间是用枕头压住她的脸,而不是用手掐,所以她的脖子上几乎没有明显的掐痕。一个新的构思逐渐成型。
今晚的剧情应该是这样的:
"我和欢儿是网友,聊了很久后知道她经常诉说不幸,还有自杀倾向。
我作为朋友,出于关心,赶来开解她。她的心情稍微缓和后,我选择住在隔壁的空房里。
而欢儿,习惯性地服用了少量的安眠药,喝了一点酒,又哭了很久,最后因为太累太乏,睡得过于沉。结果枕头不小心盖住了她的脸,她在睡梦中窒息而亡。"
这个版本听起来既合理,又能洗清我的嫌疑。
毕竟,我和她素无仇怨,没有明显的动机。而那段视频文件,她早说了连后缀名都改过,藏在六层文件夹里。
没人知道它的存在,我只需要卸载掉视频软件,或者更保险一点,明天买个操作系统,重装一遍电脑,事情就能彻底掩盖。
我越来越兴奋,恨不得立刻动手,但我知道还不能急,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处理。
首先,房间得布置成一个普通谈心的现场。我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