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他的声音有些烦躁，"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样了？"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是我带着别的男人回家过年吗？是我把你的东西送给别人吗？还是我让你和果果住杂物间？"

　　"那是客房，不是杂物间。"他下意识地反驳。

　　"是啊，只是三年没人住，落了一层灰，长了一屋子霉味的客房。"我的声音很轻，"陆明川，你有没有想过，果果才五岁，她会怎么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会补偿果果。"

　　"补偿？"我冷笑一声，"就像你把我的手链送给林雨薇那样补偿吗？"

　　"那是我的疏忽。"他皱眉，"我忘了手链上刻着你的名字。"

　　我的心一阵抽痛。原来他不是忘了那是我的手链，只是忘了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陆明川，你变了。"我轻声说，"以前的你，不会这样伤害一个孩子。"

　　"我没有伤害果果！"他提高了声音，"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只是想让新欢住进我们的婚房，只是想把你前妻的东西送给现任女友，只是想让你的女儿看着这一切？"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只是想带着果果回来过个年，却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陆明川，你有没有想过，等果果长大了，知道这一切，她会怎么看你这个父亲？"

　　"够了！"他低吼一声，"离婚是你自己同意的！"

　　"是啊，我同意了。"我擦掉眼泪，"因为我以为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女儿。可现在看来，我错了。"

　　远处传来果果的声音："妈妈！"

　　我深吸一口气："我和果果明天就走。就当我们从来没来过。"

　　转身时，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用说对不起。你要的本来就不是道歉，而是我们乖乖配合你的新生活。只是你选错了时间，选错了方式。"

　　"妈妈！"果果又喊了一声。

　　我加快脚步往屋里走。身后，梅花的香气随风飘来，和着他沉重的叹息声。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房间，果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睫毛还是湿的，小手紧紧攥着被角。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