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教育果果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抬起头，直视婆婆的眼睛："妈，果果说得对，那条手链确实是我的结婚周年礼物。不过既然明川已经送给林小姐了，那就是林小姐的了。"

"你！"婆婆气得脸色发白。

林雨薇却笑着摘下手链："既然是小枫姐的东西，那我还给你好了。"她作势要递给我。

我站起身，拉着果果："不用了，我和果果吃好了，先去后院走走。"

转身时，我看到陆明川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他曾经说过，最爱我知书达理的性格。可现在，这份知书达理却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后院的梅花开得正好，月光下白得发亮。果果仰着小脸，眼泪还挂在脸上："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我蹲下身，给她擦眼泪："果果不是说想爸爸吗？"

"可是爸爸变了。"果果抽噎着说，"他都不理我们了。那个阿姨为什么要拿妈妈的手链？"

我把女儿搂在怀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远处传来林雨薇的笑声，还有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他们一定在喝婆婆珍藏的大红袍，那是以前只有过年才舍得泡的茶。

夜风吹来，带着几分寒意。我裹紧果果的羽绒服，看着天上的月亮。记得去年除夕，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在这院子里赏月。陆明川搂着我的肩膀，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年之后的除夕夜，我会带着女儿，站在这里看着别的女人住进我的房间，戴上我的手链，坐在我的位置上。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把我从这个家里抹去，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给我。

"小枫。"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陆明川站在不远处。月光下，他的轮廓依然那么清晰，只是眼神不再温柔。

"果果，去找奶奶好不好？"我轻声对女儿说。

果果摇摇头，紧紧抱着我的腿。陆明川走近几步，蹲下身："果果，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

"你会凶妈妈吗？"果果仰着小脸问。

陆明川愣了一下："不会。"

果果这才松开手，慢慢往屋里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开口："有什么事吗？"

"手链的事......"陆明川顿了顿，"我会让雨薇还给你。"

我笑了："不用了。反正也戴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