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专属摄影师,我要用镜头记录下他在舞台上的每一个瞬间。
"记得坐在第一排的老位置。"他说,"我喜欢在台上就能看见你。"
我点点头:"就像之前的每一场演出一样。"
"对,就像之前的每一场一样。"他重复道,声音里有一丝我没有察觉的哽咽。
八点整,音乐厅的灯光渐暗。时与走上舞台时,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他先是向观众鞠躬,然后转身面对钢琴。就在坐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穿过重重黑暗,准确地找到了我。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不是预定的肖邦夜曲,而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旋律温柔而忧伤,像是在讲述一个无法说出口的故事。
我举起相机,却发现镜头已经被泪水模糊。不知道为什么,那音乐里蕴含的情感太过浓烈,让我控制不住地想哭。
第一首曲子结束后,他才轻声对着麦克风说:"刚才这首是我的新作品,名字叫《逆光时分》。送给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和掌声,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告白。只有我知道,他说"最重要的人"时,眼神是看着我的。
接下来的肖邦夜曲,他弹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动人。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每一段旋律都像是在道别。但那时的我,还沉浸在他的新曲带来的感动中,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告别音乐会。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他站起来深深鞠躬。掌声雷动,人们不断喊着安可。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
"今天是我最后一场公开演出。"他突然说。
观众席传来惊讶的议论声,但他继续说道:"音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但现在,我要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暂时告别舞台。"
我呆坐在座位上,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他没有说过要停止演出,一个月后还有一场维也纳的邀请演出,他已经筹备很久了。
散场后,我在后台等他,想问个明白。但他只是把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等我的信。"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三天后,他的车在下班路上出了意外。当我赶到医院时,他已经永远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音乐会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刻骨铭心。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设计的告别。
我从书架上取下那场音乐会的节目单,夹在里面的是一张手写的便条:
"亲爱的苏眠:
当你看到这张便条时,《逆光时分》的曲谱应该已经完成了。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首曲子,里面藏着我想告诉你的所有话。
记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