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吃包住，我也不亏”

一年的时间，他除了教我术法，医术之外，

就是这个转生术，他拿着黄符，嘴里神神神叨叨的，

让我跟着练，我虽然依葫芦画瓢，心里却一个字也不信。

师父话多，每次讲完，还不忘叮嘱一句：“你这命带煞，以后会有大难。”

我当笑话听，还反问过他：“那摔坏你的草药，就是我最大难？”

他没理我，只是叹了口气：“别不当回事，迟早你会明白的。”

03

风雪狂烈，

监斩官跪在殿前，头埋得极低：“启禀陛下，计划失败 ，贵妃娘娘已经死了。”

顾清晏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手执一卷竹简，却迟迟没有翻动。

寒风从敞开的窗棂外涌入，吹得他衣袖轻轻颤动。

他目光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半分波澜。

“嗯。”他只是低声应了一句，似乎不甚在意。

监斩官沉默了一瞬，又犹豫着开口：“皇后娘娘有令……不准收尸。她说——她说贵妃娘娘罪大恶极，该曝尸荒野以示警戒。”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声似乎都停滞了。

监斩官小心翼翼地抬头，想从皇帝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却见顾清晏面色如常，

唯有手指在竹简上轻轻一扣。那声扣击虽轻，却让人心头一紧，像是一块石子落入湖底，荡起暗涌。

“皇后说得对。”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她……的确罪大恶极。”

监斩官连忙叩头：“是。”

“退下去。”顾清晏挥了挥手。

监斩官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退出大殿。

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寒风的声音顿时被隔绝，只剩下一片死寂。

顾清晏手缓缓收紧，骨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曝尸荒野……”他低声重复。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钝刀，从他的胸膛划过，拖拽着血肉，疼得生生发颤。

他闭上眼睛，她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你要是敢死，我就真不救你了。”

“沈宁……”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

她总是这样。明明嘴硬，却总是事事为他。

第二日，监斩官急匆匆冲入皇宫，跪在殿外，高声禀报：

“启禀陛下！昨夜刑场出了怪事！……贵妃的尸体……不见了！”

顾清晏猛然抬头，目光如刀，声音骤然凌厉：“什么？”

“昨夜风雪太大，守卫一时疏忽……早上再去看时，尸体已经不见了！”监斩官磕头如捣蒜，声音发抖。

尸体不见了。

顾清晏的手缓缓放在案上，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沉思了一瞬，目光如冰霜般冷凝。

“去查。”他冷冷开口，“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监斩官连声应下，仓皇退下。

顾清晏坐在殿内，烛火跳跃不定，映在他的眼中，仿佛在晃动着模糊不清的情绪。

她的尸体会去哪里？是有人故意带走，还是……不，他的眉心微跳，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荒谬。

当夜，他坐在龙榻之上，却迟迟无法入睡。

蜡烛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