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常这么说!”
“难怪。”我和小琳用眼光惺惺相惜的交流,青青就故作咬牙切齿状。
看她们感情这么好,突然就问,“在外地的时候你们也一个单位的啊?”
小琳楞了一下,跟青青对视一眼,吞吐道,“算是吧。”
“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工厂啊,灰色的回忆,还是不提了吧。”
我对青青撇撇嘴,青青立即回咬,“干嘛?!”
“你做场妹的时候,没被别人一碗炒河粉就给骗走吧?”
“啊啊啊开开你个大混蛋!”
我跟小琳都快笑岔气了。
在超市买了些菜,青青执意要做晚饭。
“这是啥,可以吃么?”
“茭瓜啊。”
“我记得不是要切片的么?”
“去皮切丝也很好吃的。”
“姑娘当真不曾诓我?”
“滚滚,去看电视吧,这儿烟熏火燎的。”
“图样,我犯烟瘾的时候,常在厨房扮吸油烟机。”
“啥?”
“炒你的菜!”
青青总是一副娇憨相,唯独做饭的时候除外。那神情从容不迫,手腕锅铲游刃有余,颇像武林高手。
有时翻炒的弧度大了,从后面看,屁股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突然很想吃带皮五花。”
“那你不早说!”
“现在也不晚。”
“超市好远啊。”
“先吃饭吧。”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
“那你的五花肉怎么办?”青青拿毛巾卷了卷湿辘的手。
“先吃饭吧!”我笑得猥琐极了。
茭瓜炒蛋,番茄炒青豆角,白米饭。
吃过后,我衷心的赞美,“所谓眼瞎耳聪,脚瘸手健,还真是有道理啊!”
青青在收拾,一愣,“手贱?”
“我是在夸你烧菜好吃!”
青青疑神疑鬼的端起碗筷,嘟囔着进厨房了,“手贱……?!”
半晌刷洗完回来,坐我对面,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我手咋贱了?”
青青一脸诚恳的样子,希望得到忠恳的意见,否则她可能会跟我同归于尽。
“我是说,盲人一般听觉都好,腿脚不好的人胳膊都比较有力气——缺短补长嘛!”
“那和我啥关系?”
“就是脑袋笨的人烧菜比较好吃啊。”
青青又揣摩了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装出要发怒的样子来。我昂然不惧,怒喝,“想干嘛?!”
青青吓得一惊,便又被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们吻一阵,要继续,又被青青下意识挡住,我问她,“看过圣斗士星矢没?”
青青乖巧,便去寻思,“小时候看过吧。”
“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对我不管用的!”
青青没来得及招架,便被我从下摆探进手去。
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原本跳的很快的心突然平静了,犹如SY过后的感觉。
我俩就不动了。
青青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我不说话,她也就不言语。
隔着细滑的皮肤,青青的体温逐渐流过掌心,蔓延进来。
想起小时候,很热的天,买来可乐,在很渴的时候,也非得放冰箱里冻透了才喝。
“青青我们结婚吧。”
青青撅嘴,“感觉很像小学生啊。”
“什么意思?”
“你骗女孩子做那个,手段太幼稚了啊。”
“**认真的!”
青青一愣,“那你再说一遍。”
“我们结婚……”
“好啊!”青青抢答道。
那天起我们约定,不谈过去,只问将来。
虽然我不知道青青是不是处女,但我想我不是很在乎这个。我只想,把彼此的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才是圆满。
青青开心极了。
有了约定,便肆无忌惮往我家闯,像唐僧一样,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穿稀薄的棉质衣物,在我面前横冲直撞。
“我说,你敢穿的再少点吗?”
青青低头思量一番,“也还好啊!”
“好你个头啊!”
“你不喜欢啊?”
红烧五花肉谁和尚都喜欢,可是他吃不了。
“你单位不忙啊,老往我这儿跑。”
“我是人事代理嘛,我自重。”
“小琳呢?”
青青闻言,喜不自胜,“交男朋友啦!”
我也挺感兴趣,“干嘛的?”
“也是上班的啊。”
“条件怎么样?”
“挺好的呀。”
“那就好。”
我打着游戏,青青就跟猫似的趴在我腿边,“我和小琳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就做谁伴娘。”
我带队过索奇亚,小心翼翼的躲着热砂,“那不惨了。”
“惨什么?”
“传说常给人当伴娘会嫁不出去的。”
“怎么可能——”
“别人说的。”
“不可能啦!”
“但愿如此。”
青青把头一侧,贴在我腿上,我登时就有了反应,谨慎的看她,却见她若有所思。
“想毛呢?”
“想小琳啊。”
“有什么好想的。”
“万一……”青青把头侧到我这边,“你不要不娶我啊!”
说得怪可怜的。
近来又做那梦,断断续续的,在那个祥和的村子里。
阳光依然温和如水,静静的汇入村里的小溪。
我遍寻不着与我同来的男生,便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寻人问路,也没人答我,都笑眯眯的摆摆手,毫无声息。
在一片高阔处,村容尽收眼底。来时的梧桐,像株小草般插在村口。
老人们依旧齐坐在空地处,他们身后不远,便是那男生消失的回廊。
我猜男生应该在那里面,可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想那小道,竟似毒蛇般蜿蜒在眼前,令我动弹不得。
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去了。
一路走得飞快,日光从耳畔掠过,温暖的有些虚假。
在那路口,才发现这回廊竟高的离谱,比之前看到的要高出几倍不止。
我回头去看,老人们入定般的望着远方,未曾有人注意我。
踏了进去,便好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原本橙黄的阳光立时收得没了,这漆黑的回廊内陡变成了夜晚,栏外的景色也成了青山蓝黛,一副夜深人静的模样。
走了些许,也不觉得怕了。放开了走到尽头,居然是一片折下去的石阶山路,过道旁是高耸的石壁,月色不知从何处漏下,轻轻的铺满前路。
去留之间,梦便断了。
近来天天不回家吃饭,家人自然起疑,于是就把我和青青的事儿说了。
我妈埋怨,“处多久了,也不跟家里说声。”
“也就几个月,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
“小孩做什么的呀?”
“社区的。”
“挺好啊!”
“嗨,人事代理。”
“这样啊……什么学历呀?”
“哎呀,找老婆关学历什么事情啊真是。”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普通农民。”
“谈的来吗?”
我笑,“谈不来不早散了。”
“不是那意思,我看这小孩文化也不是很高,你们有共同语言吗?”
“又不吟诗作对,青青很听话的!”
我妈想了一会儿,忧虑道,“你们先谈谈看吧,别把话说的太死,以后的事儿慢慢来……”
我有些不耐烦,“妈我跟你说,上那几年大学在这个社会真的屁用都没有,八十年代早就过啦,高考早就没有七九年那么神圣了!如今这四年本科就和义务教育一样,都普及了,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说实话还真没职专生就业容易!”
“你看你怎么把话扯那么远。”
“不是我扯的远,毕业那会儿我也狂的不行,我也认为天生我才我也觉得我能治国齐家,以前听你的,亲也相了,对象也见了,结果呢?不还是遇到一个个和我一样无知的笨蛋!”
“你这孩子……”
“我也想和大老板的孩子结婚,我也想一步登天——我幻想了很多年了,我比谁都想!可是我在社会上浮沉了这些年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满大街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我只能与我同一个世界的人结婚生子,青青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块意外的瑰宝了!”
我妈也动了气,“人事代理!临时工!说不定那会儿就给人辞了,虽然不想你攀龙附凤的,但起码也得门当户对吧?她家都是农村的,对你将来能有什么帮助?到时候乡里乡亲一大把,还得各个麻烦你——我跟你说,你还小,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也就是个合同工?还不是你和我爸四处找人才给安排了的?我就是个小人物,我就想过踏踏实实的生活,也就因为我上过大学,我才知道上过大学的女生是多么不靠谱,她们把最纯粹的感情都留给了学校里会打球唱歌的高富帅,散场了又想回家来‘告老还乡’?拉倒吧——对我来说,一个傻了吧唧的农村女人,比一个衣着时尚会说英语的大学生好了不知多少倍!”
听到这里,青青一脸惊恐,见我停下,便追着问,“然后你妈怎么说?”
“我妈说:‘那好!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小村妇,看我不整死她!’”
“蛤?!”
“骗你的。”
“那到底怎么说的啊?”
“还能说什么啊,生闷气去了呗。”
“你怎么能这样气你妈啊!”
“是她不明白。”
“可她是为了你好啊。”
“我知道。”
青青正色看我,严肃道,“开开,你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
我翻她一眼,“能耐了?还没过门就想讨好婆婆?”
“我认真的。”
“我不也是?”
午后的太阳落在厚重的窗帘上,映出青青侧脸细小的绒毛。我去摸她的脸,她躲也不躲,依旧有些生气的盯着我。
“我知道啦。”
“好孩子。”青青附过身来,在我额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