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抬眼:“他是今晚唯一愿意免费的乐手。”
林琰冷笑了一声,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钞票拍在吧台上:“这算我的场子了。让他滚下去。”
老板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走到舞台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个年轻歌手顿时愣住了,愤怒地看了一眼林琰,却还是抱着吉他走下台。
整个酒吧一时安静下来,灯光昏暗,只有杯盏碰撞的声音偶尔响起。
林琰捏紧酒杯,抬头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里没人懂音乐,没人懂生活。”
“是吗?那你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琰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正倚在吧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我当然懂。”林琰回答,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骄傲,“但没人在乎。”
“你在乎吗?”女人反问。
林琰没有回答。他把酒一口喝尽,然后抓起外套转身离开。
夜风冰冷,林琰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叶初安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秀结束了,我很累,想见你。”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仿佛能透过这些简单的字,看到叶初安的脸。他站在那场灯光与掌声交织的秀场中央,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像是被所有人簇拥的星辰。
林琰掐灭了烟,把手机塞进口袋,什么都没有回复。
出租车来了,他钻进后座,对司机说:“滨江公寓。”
窗外的灯光飞速掠过,他看着那些高楼大厦的倒影,眼中满是疲惫。
到家后,他推开门,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坐在地板上发呆。墙角的吉他落满了灰,他伸手去拿,却只是握了握弦,又放回了原处。
手机屏幕还亮着,叶初安的消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像某种无声的期待。
“我和你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是自我否定的咒语。
第二天晚上,林琰坐在公寓的窗台上抽烟,窗外的霓虹灯把他的脸映得半明半暗。
门铃突然响了。他皱了皱眉,掐灭烟,走过去开门。
叶初安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他手里提着一盒外卖,笑着说:“听说你最近不吃饭,给你带了点东西。”
“你怎么来了?”林琰皱眉,“我不是说了别总突然找我吗?”
“你不回我消息。”叶初安走进屋,把外卖放在桌上,“你总是这样,消失几天,然后又突然出现。”
林琰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从桌上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递给叶初安。
“我不用喝酒。”叶初安笑着摇头,“我是来看你的。”
林琰靠在沙发上,低头点燃一根烟,轻声问:“你今天来,是想炫耀吗?你的人生有多成功,品牌有多受欢迎,掌声有多响亮。”
叶初安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个混日子的音乐人。”林琰的声音变得冰冷,“和你这样的设计师站在一起,只会显得可笑。”
“你觉得我是在嘲笑你?”叶初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林琰,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在担心你。”
“担心我?”林琰轻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呢?”
叶初安叹了一口气,抓起外套,站起身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说道:“林琰,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把我们分成两个世界。”
说完,他推开门离去,留下林琰一个人站在原地,手中的烟燃到尽头,烫到了指尖。
夜深,林琰一个人坐在窗台上。他拿起手机,点开叶初安的名字,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动,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
他低头看向窗外,光海市的街道上,车流如织,灯光明亮,却带着某种刺骨的冷。
“叶初安。”他轻声自语,“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我就是配不上你。”
他将手机扔到沙发上,闭上眼,似乎想把自己埋进黑暗里,躲开那些让他感到窒息的情绪。
初现
光海市的清晨带着一种冰冷的湿气,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程晓玥的公寓,地板上折射出光亮的斑点。她靠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丝绸睡衣,手指夹着一支烟,目光落在窗外如迷雾般的城市天际线上。
叶初安坐在她对面,桌上摆放着两杯咖啡。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并不轻松。
“你觉得苏怀然最近有点奇怪吗?”程晓玥轻声问道,语气像是在聊天,嘴角却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叶初安抬头看向她,目光中透着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他家最近出了点事。”程晓玥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说道,“他父亲的公司好像已经快要破产了。”
“破产?”叶初安微微一愣。
“嗯,听说银行已经冻结了账户,他父亲现在正在到处借钱。”程晓玥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怀然那么温柔的人,真不知道怎么撑到现在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叶初安的语气变得冷了几分。
“光海市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程晓玥笑了笑,眼神冷冷地看着叶初安,“更何况,他也不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问题。”
叶初安沉默了几秒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可能是觉得告诉你也没用吧。”程晓玥耸了耸肩,“他需要的是钱,而你并没有。”
叶初安的手微微一顿,咖啡杯轻轻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目光复杂,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
当天傍晚,叶初安约了苏怀然在一家小酒馆见面。那是他们大学时最常去的地方,木质的桌椅和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