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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错，你至于要她的命吗？”
说话时他拽住了我的胳膊，大概是体温太凉，他愣了一瞬。
“穿这么少就出来，陈柔你是想给谁看？”
我的身体自然无法回答，这也激怒了他。
“跪下给倩儿道歉！”
“好，不跪是吗？”裴景扯着我往湖边走，他抓住了我披散的长发，把我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不，太子殿下，姑娘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她也是因为您娶了别人，伤心过度，才会做出伤害太子妃的事情来。”侍女抱住了我的身子，看似帮我，实则把我往下按。
我的灵魂漂浮在裴景的耳边，“不是我做的，她是自己跳下湖的，裴景你为什么听不见我说话，你为什么还没发现我已经死了。”
傀儡身体不会挣扎，过了好一会裴景终于慌了。
他把我拎起来，却发现我还呆愣地眨眼。
“不知悔改的东西。”他嫌弃地甩开了我，“你不顾禁足的命令私自外出，又加害太子妃，就在这跪着赎罪，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起来。”
“你，就在这看着，若是她偷偷起来，那你也给我跪着。”
裴景抱起了白倩，路过我身体时，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窝，“这么不情愿，孤来帮你。”
膝盖重重地敲在地上，我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可裴景再也未回头。
3、
过了一天一夜，裴景在宫中看见了墙外飞起的纸鸢，忽然想起了陈柔也亲手为他做过，可惜，后来断线被风吹走了。
陈柔对他很好，一时接受不了他娶了别人也情有可原。
裴景想起，陈柔被他罚跪，“她总不会这么傻，穿的那么单薄在雪里跪一天吧。”
等他赶到花园里，正好看见了侍女扶着陈柔走远的身影。
陈柔的腿诡异地扭曲着，裴景只当她是跪久了。
他一边庆幸她不傻没一直跪下去，一边又因为她违抗了他的命令而生气。
裴景的嘴角死死抿着，我知道，他是不高兴。
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去太医院取了药，又敲响了偏院的房门。
见开门的是侍女，而坐在榻上的我一点要迎接他的意思都没有，他本要递药的手又缩了回去。
“太子殿下，姑娘说她知道错了，她祝你和太子妃琴瑟和鸣。”
“她还说......”侍女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她还说以后不想再见到太子了，就让她在这偏院中了结此生吧。”
裴景的手掐得嘎吱作响，掌心的药瓶被他捏碎而留下了血迹。
我连忙飘到他的眼前挥手，“不是的裴景，不是我说的话，你进去看看我，我已经死了。”
可裴景怎么能听见我的话呢。
他潇洒地转身离开，“如她所愿。”
我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消散，我回到了自己的尸体边上，安静等待着灵魂也消亡的那日。
整整一个月，裴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