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在我朝商人地位卑下,难与士大夫平起平坐。你若能与公主缔结良缘,那可是为我赵家子孙后代广开福泽之路啊!”
“哼,她算哪门子公主!” 赵青云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要娶,父亲您自个儿去娶,我决然不允!”
这话一出口,仿若一道惊雷,惊得赵母浑身一颤,心下暗自思忖:这可了得,儿媳岂不要变姐妹?
赵父瞧着儿子这副混不吝的张狂模样,怒从心头起,扬起手来,“啪” 的一声脆响,重重一巴掌甩在赵青云脸上。
赵青云吃痛,下意识捂住脸颊,眼中却依旧透着倔强:“那皇上本就不认这所谓的公主!如今国库空虚,父亲您为讨好朝廷,不惜捐出数百万银两充盈国库,满心盼着求娶一位正经公主,好为赵家光耀门楣。可谁曾想,皇后竟如此轻慢咱家,将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野丫头赐婚于我。咱们倒不如留着那银子自家逍遥快活!”
“住口!皇后懿旨既已颁下,你难不成还想抗旨不遵?” 赵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罢了,罢了,权且当娶个丫鬟回来使唤吧。” 赵母见势不妙,赶忙出言宽慰儿子,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赵父顺势附和:“我儿莫要再执拗,暂且听话。待过些时日,寻个良机,定把平儿风风光光给你娶进门。”
听闻此言,赵青云眼眸一亮,转怒为喜:“既如此,那我便暂且勉为其难,娶了那冒牌货吧!”
3.
八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嫁娶。
这一日,我嫁入赵家,成了赵青云的妻。
华堂烛影摇曳,红绸飘舞,他大步走来,挑开那一方遮面的红盖头。我手执着纨扇,欲掩娇羞,扇面的牡丹恰似我此刻的心境,绽放且忐忑。
自我呱呱坠地,便承袭了母亲如羊脂玉般的白皙肤色,青丝如瀑,微卷的发尾俏皮地散在腰间,瞳眸恰似幽秘的沧海,蓝绿光影交错,流转间,轻易便能俘获人心。
按我朝婚俗,新郎需赋 “却扇诗”,以才情叩开新娘的心扉,方可一睹佳人真容。可赵青云剑眉一扬,全然不顾那繁文缛节,抬手猛地一挥,掌风扫落我手中之扇,似是要将满心的急切与暗藏的怨气一并宣泄而出。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莽撞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他。
刹那间,他眼中的怒火仿若被清泉浇熄,眸中熠熠生辉,身子竟微微一颤,仿若被一道光击中。
赵青云心底暗喜,仿若寻到稀世珍宝:好一个风姿绰约、别具异域风情的娇娘,这明艳动人之姿,直教人心神荡漾,今夜……
思及此处,他目光炽热,宛如燃着的炭火,直勾勾地盯着我,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邪笑,轻声呢喃:“吉时已至,娘子,春宵苦短,你我莫要辜负良辰,快快安歇了罢。”
言罢,他长臂一伸,吹灭喜蜡,将我揽入怀中,那滚烫的胸膛仿若要将我融化。
那一夜,无眠!
卯时的曙光初透薄纱,屋外丫鬟的轻唤声如雀啼,悠悠传入屋内:“老爷、老夫人已在厅堂等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