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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嫁入王府两年,一直未孕,为固宠,嫡姐以我娘的性命要挟,逼我爬上王爷的床.......
天幕渐暗,月光从窗外投进斑驳的影子。
我缩在诺大的床榻一角,揪着锦被,瞪大双眼看向门的方向。
门被大力地推开,康王李明煊来了。
身后的侍从将烛台点亮,我才看清这个暴虐的男人。
他身形瘦削,力道却大的惊人,对我施暴的时候毫不留情。
“你长得真像沈玉容,性子却一点也不像她。”
他粗暴地拉开我捂着胸口的双手。
“怎么都四天了,你还没有熟悉本王?”
他半咬半吮住我的脖颈,留下一串疼痛。
“本王对你可就熟悉了,你这儿有颗痣,这里也有……….”
他深入着,我感到痛楚与羞耻涌上心头。
我闭眼,祈求他能够快点结束。
我没有办法,沈玉容告诉我,不要企图逃走,也不要企图反抗。如果我没能生下孩子,那么娘亲在他们手里可就没有活路了。
我是相府不被承认的女儿,虽与嫡女沈玉容同为相爷的血脉,境遇却与嫡女有天壤之别。
我娘出身低微,原是相府的丫鬟,一次相爷醉酒欺负了娘亲,才有了我。
娘亲身形纤细,胆子又小,不敢声张,直到足月生产,被赶来的夫人、管家追究起来,才迫不得已道出真相。
大家才知道,相爷的这桩风流韵事,对于我这个意外,相爷自然是不耐烦地摆摆手。
“既然他娘亲是个丫鬟,是伺候人的,那就让她在玉容身边,学着伺候玉容吧。”
沈玉容是相爷的嫡女,知书达礼,温婉动人,说起话来柔声细语,总是带着笑意盈盈的眼看着人。
背地里,她却对我恶语相向,对我拳打脚踢,当我出气筒。
“都是你,你这个低贱的野种,害得我被陈家小姐笑话,你怎么不去死呢?”
她把我掐到几乎气绝才放手。我真怕她哪天认真起来就掐死我。
如果我死了,我娘亲怎么办?
我娘无依无靠,失了清白,又生下孩子,在这相府既不是妾室,又不是普通下人。
两头都不讨好,都嫌弃她。
她被安置在相府最偏僻最狭小的厢房,跟浣洗妇一同劳作,日出到日落,除了干不完的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与我也不能轻易相见。我只有在沈玉容沐浴或者学艺的时候,才有机会偷偷溜到娘亲所在的厢房,埋进她的怀里。
“娘,我好想你。”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没有,我只是想娘了。”
“乖孩子,忍忍就好了。”
我得趁着沈玉容没发现之前再一路跑回去,晚了就少不了一顿打,有时候打得凶了,打得累了,她会提前睡下。
等她睡了,我再跑出来,怕娘看了我身上的伤会难受,也不敢找娘,只能找个安静的墙角独自难受。
我通常会跑去相府偏僻的珍兽园。
那里豢养着皇帝赏赐的珍兽,又臭又吵,沈玉容和其他人一般都不愿意靠近。
老虎在一旁磨着爪子咆哮、猴子上蹿下跳,我蹲在一旁抱着肩膀哭。
“喂,你哭什么?我见你总来这儿哭。”
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孩站在猛兽园的假山上。
我吓了一跳。
“你快出来,那里有老虎!”
“你怕老虎?你是因为怕老虎才哭的?哭的小爷好生心烦,你说你怎么才能不哭?”
我看他在老虎园的假山上上蹿下跳,哭得更厉害了。
他跳下来,摊开手掌,掌心有一枚虎牙。
“胆小鬼,这枚虎牙能辟邪,什么小鬼都能帮你治,这可是我的宝贝,我守了几个月才等到它们换牙。”
我接过虎牙端详起来。
“小爷最怕女人哭,你笑个给我看看。”
我咧嘴笑,冒出鼻涕泡。
“恶心死了。”
男孩跃身又跳到老虎园,迅速地爬上假山,顺着假山爬出墙外去了,
好厉害,我拿着虎牙,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将虎牙放进贴身的兜里。
我与秦以安成为朋友,他神出鬼没,见他最多就是相府的珍兽园。
今天追着丹顶鹤拔毛,明天要逗猴子乱窜。
“秦以安,你是哪个府里的?还是是哪家的少爷?”
秦以安挑眉,很快将问题丢还给我。
“你呢?你是这里的丫鬟?”
我吞吞吐吐。
“嗯……….我爹是相爷。”
“那你是小姐?”
“不是的,我娘是丫鬟。”
“哦。”
秦以安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瞧不起我,我心情大好又追问他。
“那你是哪个府上的?看你这么自由自在,是哪家的少爷么?”
“哼,小爷的事少打听。”
他不高兴地又窜上墙头离去了。
过几天他又会开心起来,会从老虎洞里爬出来吓我一跳,手里拎着食盒朝我晃悠。
“喂,沈瑶。来尝尝这些点心,保准好吃。”
“这是哪儿来的点心?怎么这么好吃?”
“问那么多,你吃就是了。”
我多心看了一眼,食盒上有王府的徽记。
我猜他可能是王府少爷的伴读书童之类的。
在我十五岁时,相府嫡女沈沈玉容嫁给了二皇子,即是康王李明煊。
我虽与沈玉容一同长大,她却嫌弃我,未选我一同陪嫁。
不选我做陪嫁才好,这样我就能继续在相府,还能见到娘。
当然,还有秦以安这个好友。
沈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