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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佛找到了解脱。
“青井哥,我帮你买了饭。”
蒋一寒将房门推开一条缝,一边将饭菜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一边勉强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容,用一种愉悦的声音对他说。他每说一句话,贴着OK绷的嘴角就会传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始终背对着郑青井,他的狼狈不想让他看见。虽然,长久以来,对方都像一位大哥似的保护着他,可是,如今,他却不想自己再给他添任何麻烦。他依然记得三年前,刚刚步入大学校门的自己,因为不爱说话,又特爱干净,从而被宿舍里那群男生排挤时的情形,他们觉得他不像个男人。
那是十二月的一天晚上,当他穿着一件衬衣去宿舍外面的厕所回来以后,宿舍的房门却被插上了,任凭他怎么喊叫央求,屋子里的其他几名男生就像是死掉了一样,毫无反应。
后来,要不是身为纪律部长的郑青井来查房时及时叫开了房门,恐怕业已在门外的寒风中站了一个小时的蒋一寒早就被送到医院去了。
蒋一寒依然记得那一天郑青井带着他重新进入宿舍后,那群男生对他说的那句话,他们说:“郑部长,不是我们故意为难蒋一寒,这里是男生宿舍,我们实在是不愿意跟一位不男不女的同学住在一起。”
蒋一寒已经忘了那一晚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了,他不明白,自己只是不愿意看到宿舍里的其他几个男孩把臭袜子到处乱挂、从来不打扫卫生、不叠被子的行为罢了,他只是抱怨了几句而已,为什么,他们却用那么恶心的话来讽刺自己。
他只是很难过,很伤心,很无助。所以第二天,当郑青井在他们班的教室里找到他,并将这所小房子的另一把备用钥匙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才会如此感动。他清清楚楚地听见郑青井对他说:“我在校外租了房子,你在宿舍实在呆不下去的话就来我这住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可是,那一天,正当他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想要慌忙转身走掉的时候,胳膊却被郑青井猛地拉住了。
然后,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OK绷问道:“一寒,谁欺负你了?!”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