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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太子当侧妃前是位女将军。
平日里最爱舞刀弄枪。
太子嫌弃我没有女人样。
直到敌军铁骑踏破京城。
我拼死守住皇宫外最后一道防线。
敌众我寡。
宫门大破。
太子替我挡住飞来的冷箭。
我第一次认真看太子。
他笑着问我,“我知道你唾弃皇室都是软骨头,那现在你能对我改观了吗?”
1.
那支羽箭刺进了太子的心脏,他不停往外呕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不明所以。
太子紧攥着我的手,“秦婉仪,你现在能对我改观了吗?”
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他又问了一遍。
我终于后知后觉的点了下头。
太子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冲我微笑,然后便直直的栽倒在地。
更多的敌兵围了上来。
我没空再想太子,提剑拼杀。
有数支箭同时没入了我的身体。
我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满目鲜红。
我以为自己眼里的是血,可耳边吹吹打打的欢快乐声,让我意识到了不对。
我掀开头上盖着的布匹,然后如石像一样僵在当场。
我发现自己坐在婚车里。
我重生回到了和太子成婚当日。
再获新生,我并不觉得欣喜,反倒是被深深的无力感,压到几乎窒息。
但凡我重生的时间再早几日,我还有办法改变命运。
可我如今已被皇帝召回京城。
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就是我被卸下兵权,成为笼中雀的开始。
一直到进了婚房,我依旧浑浑噩噩。
我掀了盖头,将头上的珠钗拔下。
因为解不开做工繁琐的婚服,我干脆粗暴的将布料撕开。
扯得稀巴烂的婚服被我扔在地上。
宫里派来的教习嬷嬷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般野蛮粗俗、不知礼数,根本不配当太子侧妃,你在边疆和那些男人们同吃同住,也不知道身子还干净不干净……”
教习嬷嬷还没骂完,我一脚将她踹到外面,然后将房门直接摔上。
前世新婚夜,太子妃突发心疾,太子一晚上都在陪她。
我在婚房里熬了半宿,最终还是一个人睡的。
我可没有独守空闺到天亮的爱好。
太子不来,我正好能早点休息。
门又被人推开了。
我烦不胜烦,“你有完没完?
嫌弃我在军中待过,觉得我名节有损,倒是别让你家太子娶我啊。
老娘还不稀罕嫁呢,我嫁进东宫,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门口的人停了脚步。
空气静止了两息。
太子的声音温润清洌,“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污蔑孤的婉仪了?拖出去杖毙了吧。”
教习嬷嬷惊恐的求饶,“殿下,是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教导侧妃规矩的,求您看在娘娘的面子上……”
说到此处,她的嘴被堵上,声音戛然而止。
皇后是太子生母,教习嬷嬷的态度,就代表了她的态度。
应该说,不止皇后,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看不上我这个上过战场,失去“贞洁”的女人。
我和太子四目相对许久。
我试探着问他,“你心脏中的那一箭还疼吗?”
太子眼中漾起笑来,“你一会儿可以脱了孤的衣服,亲自来检查伤口。”
我一时沉默了。
前世,皇帝为了名正言顺卸我的兵权,把我指给太子为侧妃,困于东宫后宅。
太子喜欢温顺的大家闺秀,他对我没感情,一直把我当物件摆在东宫。
我向来见他严肃正经,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流氓的一面。
太子找来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他收起了笑容,面色变得严肃。
如今离城破亡国还有三年,时间紧迫,他一刻也耽误不起。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说是太子妃的宫女秋荷求见。
秋荷语气焦急,“太子妃娘娘突发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