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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死后,我一个人住在安平村西边。我经常跟着村里的厨师去做红白喜事的帮厨,当我无事可做时,也会上山挖野菜或在村外的河里钓鱼。
一天钓鱼的时候,我差点被飘来的浮尸吓坏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探浮尸的鼻息,发现还留下了一口气,他腰间的玉牌让我的眼睛闪闪发光,再仔细观察,他穿的衣服不就是富裕人家的穿着吗?
啊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高兴地把人拖回家,隔壁阿婶拍着腿叹了口气,“星儿啊,你是个小女孩,外面的男人可不能随便捡啊。”
我嘿嘿笑着,“阿婶,你放心吧。”
两个月后,他被我养白嫩嫩,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一样。
最后,他的家人找到了他,村长领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我看着那个架势,一看就是富裕的家庭。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俊美的男人和一个富贵的女孩,身后的随从都穿着盔甲。
女孩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哭着跑进了房间。
村长说,“你可立大功了,你救的是当朝的太子爷啊。”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身份不得多奖励我一些银两。
房子里几个人进去完了后,就把我叫进了房间。
女孩上下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既然钰哥哥喜欢,那就做妾吧,将来我不会亏待你。”
我呆了很长时间,很生气,“什么?不想给我任何赏钱就算了,还是想把我绑走,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对面的小两口都黑着脸看着我,女孩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妾也不满意,你还想当侧妃吗?”
为什么根本不提银子?我很失望,今天没有钱赚了,但是也不能让我赔钱,我左手叉腰,右手一摊,“什么都不给就算了,那就还钱吧,二十两,别想赖账。”
太子的脸黑得快滴出水来,“你只爱钱,我在你眼里就值二十两?”
我仔细想了想这句话,眼睛一亮,“太子要是愿意多赏些,我肯定更乐意。”
倚在门框上的俊美男子笑得前俯后仰,“沈钰啊沈钰,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太子气得拂袖而去,女孩娇滴滴的跟上。
“谁付钱啊?”急得我慌忙喊道。
俊美男子把银票塞到我手里,“今天只带了这些,看看够不够?”我数了一下足足有一千两张银票,使劲捏了捏脸颊,难以置信,这泼天的财富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你不会用假银票愚弄我吧?”他笑得很开心,把下一个黑色的令牌塞在我手里,“拿着,不够的话,就去淮王府找我。”
我拿着令牌看了看,“你在淮王府当差?报上你的名字。”
“沈怀安。”他们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我赶紧去镇上兑了一些银子,剩下的银票缝在我的里衣口袋里了。我收拾好行李,买了一辆驴车,准备去往京城。
姐姐,我来了!我姐姐是个好女孩,母亲病重的时候被父亲卖给了人牙子换药。太子殿生我的气,只当他值二十两,却不知道我们穷人家的女儿只值二两。可惜啊,卖了姐姐也没能救了母亲,过了不久,父亲也陪着母亲去了。
我爱钱又怎么了,穷人家的每一块铜板里都可以装着一家人的生计啊。有钱的话姐姐不用卖给别人,我父亲母亲也不会早早离开人世。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帮助姐姐赎身,听说她被卖到了京城的富贵人家。驴车摇摇晃晃,一路到了京城。
我暂时在城西安置,城西贩夫走来走去,方便查姐姐的下落。小客栈连住了半个多月,城西的人牙子都问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我数着银票摇头,想着不能只出不进,要攒钱给姐姐赎身啊。
又徘徊了几天,我大手一挥,盘下了城西角落几乎倒闭的小餐馆,改名为星儿酒家。我帮厨房好几年了,做点小菜没什么问题。
店里重新安置后就直接开张了。第一道招牌菜是我擅长的鱼汤,所谓鱼香不怕巷子深,小酒家慢慢走红,人来人往。光顾的客人包括大家庭的散工和路过的货主。我总是看到客人就问,“知道哪个大户人家有一个安平村买来的女孩,叫古月儿?”
我们酒家的食物很好吃,越来越多的客人饿了累了就来店里闷口酒或者喝碗汤。我一个人真的很忙,就雇了一个长期光顾的散工为我打工当店小二。几个月来,小酒家也有了城西名店的样子。最后,经常来的挑货郎说,最近路过礼部侍郎府后门,总有小姑娘想买他的酸梅汤,听说是买给府里的少爷纳的新姨娘,姨娘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