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后再拨。」
我的举动激怒了混混。
领头的拿枕头捂住了我的嘴,其他人对我拳打脚踢。
好痛,我想反抗,却动弹不得。
渐渐地,我的身体不动了。
意识慢慢从身体剥离,我开始以一种第三人称的视野看待自己的尸体。
直到混混们惊慌失措地说:
「没气了!」
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死了。
4
陈静一家听到动静进门,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过了好一阵,陈静说:
「爸,不能报警,报警了我就要坐牢!」
陈德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就扭过了头。
我站在他的身边,只觉悲哀。
从小他就更偏爱跟后妈生的孩子,没想到我的死也不能让他多看我一眼。
没人知道是谁给了我最后一击。
众人面面相觑,陈静打破了僵局:
「都捅她一刀,这样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在对我的尸体发泄过后,陈静又说:
「这么大一个人运出去不方便,不如就在这里把她分了吧,每人拿一块走,自己处理。」
我看着他们磨刀霍霍,将手伸向了我的尸体。
残忍血腥的场景让我想吐,我本能地逃回了家。
在家里我没有见到爸爸。
爸爸是个瓷匠,自从妈妈和弟弟死后,他就在家买醉。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等我回来给他买酒才对。
我颠颠撞撞飞出门,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时爸爸从外面回来了。
他正在和别人打电话,我依稀听见对面那人在说:
「老张,你闺女出息了啊,北京上海的大学不是随便挑吗?」
爸爸冷冷地说:
「如果张明活着,也不会比她差。」
我心中涌现一股无力感。
在弟弟出事后,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就是为了追赶弟弟。
没想到在爸爸眼里,一切都那么微不足道。
「老张,别这么说,你女儿一定会很有出息的。」
爸爸说:
「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出息,最后还不是要嫁人,在家相夫教子。」
对方又说:
「老张,你那个门面位置很好,现在卖了太可惜了,不如租出去,以后留给你女儿。」
爸爸面无表情地说:
「她又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留给她做什么,还不如我自己拿去潇洒。」
挂断电话,爸爸看到了未接来电。
「这个死丫头,还不回来给我买酒,不会又被陈德全叫走了吧,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嘴里骂骂咧咧,他不知道,此时的我正在被分成一块一块。
爸爸开始不耐烦地拨回去,可是电话始终没有被接通。
爸爸气得在家里摔了他的得意之作。
「白眼狼,她要是敢再回那个家,看老子不打断她的狗腿!」
5
「你到底杀了几个人?」
警察拿着检验报告,眉头紧锁。
上面显示剩下的骨粉里面有好几个人的DNA。
只是骨粉太多,又混着牛骨,鉴定难度太大。
爸爸咧开嘴一笑:
「你们去查啊,不是有DNA鉴定吗?」
24小时到了,警察没有从爸爸的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