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仿佛一头困兽。

　　我没理他，他反而黏上我。

　　“微微……”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侧，呼出的气体喷在我耳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欣欣也不小了，我们要个二胎吧。”他说着，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探去。“生个儿子，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

　　烟味、食物的酸臭味夹杂着呛人的香水味让我无法呼吸，我努力扯了个暧昧的笑容，“你不喜欢的那个亲戚来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瞬，又继续下去。

　　“可是我憋得好难受……”

　　我忍着恶心，正在想怎么推开他，他已经捉着我的手摸到了自己身上。

　　本来应该鼓胀的地方，一片软绵绵。

　　我狐疑地看他，“你根本就没有……”

　　张明慌了，“你试试，摸一下，或者亲一亲，我……我只是反应慢了点……”

　　我善意地笑出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有时候是这样的，心里想要，身体太疲倦了。”

　　张明松了一口气，“确实，我最近加班加的有点多。”

　　我调情一样斜睨着他，“怎么，你是到了吃小药丸的年纪了吗？”

　　张明涨红了脸，“老子又不是硬不起来！”

　　说完，一把推开我，去了次卧。

　　隔了几天，我在他的外卖记录里，看到了西地那非。

　　那几天他简直红光满面，又开始经常“出差”。

　　我沉默而顺从，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久，婆婆正式退休了。

　　张明兴致勃勃，“给妈报个旅游团庆祝一下啊！”

　　我一脸为难，“我跟的项目马上收尾，走不开……”

　　婆婆扫兴地说道：“你们都是大忙人，连孩子都没空生，哪儿敢指望你陪我一个老婆子去旅游呢。”

　　张明转了转眼珠，“妈你说什么呢，我陪你去！”

　　我也笑了笑，“你出人，那我出钱。”

　　临行前，我做了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又拿出了那瓶酒。

　　“只剩一个底了，喝完再出门吧。”

　　张明不疑有他，就着大鱼大肉，把满满一杯酒喝得一滴不剩。

　　这么蠢，真好。

　　7

　　婆婆第二天下午才赶回来。

　　她哭得站不住，一上来就举起手要打我。

　　“要不是你拖延，明明怎么会抢救不及时！”

　　我架住她的手腕，厉声呵斥。

　　“要不是你帮忙遮掩他出轨的事，他怎么会被送来抢救！”

　　“要不是你撒谎说他和你在一起，他的抢救又怎么会被拖延！”

　　“你和他串通好，骗我说出去旅游，其实根本就是去了不知道哪个小三小四的家！”

　　“可笑我还给你们转旅游资金，你们一个用我的钱开房和别的女人鬼混，一个用我的钱出去游山玩水，还要我签字救人？我不买凶杀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婆婆哑了，似乎不适应一向性格懦弱的我突然间的火气。

　　我提出葬礼简单办一下算了，婆婆跳出来反对，“凭什么！明明，我的儿啊，你才刚走，刘微就欺负你……”

　　“都阳痿了还想着出轨，吃多了伟哥犯心梗，是个什么光彩的事吗？”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亲友听到。

　　大家纷纷投来八卦又鄙夷的目光。

　　婆婆遭不住，又呜呜地哭起来。

　　葬礼只是走了个流程，很快就结束了。

　　就在我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是张明的小三。

　　她一进门，就扑倒在婆婆怀里嚎啕大哭。

　　婆婆也抱着她，儿啊肉啊大哭一通，又互相劝慰着，感情之和睦仿佛她们才是亲婆媳，而我只是个外人。

　　过了一会儿，她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地对着婆婆说，“阿姨，我们都要坚强一点，医生说了，情绪起伏对孕妇不好……”

　　婆婆怔住，继而狂喜，“小琴，你怀孕了？”

　　这个叫小琴的女人点了点头，然后丢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嗯，我本来想偷偷处理掉，不给阿姨添麻烦了，但是，但是医生说，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