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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短暂的睡梦中惊醒。
"东郊水库发现一具女童尸体,七岁,身穿红色背带裤,上面绣着'糖糖'的名字..."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手机从指尖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的耳边回荡着昨晚那个稚嫩的声音:"救救我...我想回家..."
巨大的愧疚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我的喉咙。我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如果...如果昨晚我再多问几句...
如果我没有被李姐的话影响...
如果我坚持派人去查看...
如果...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02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我站在法医解剖室的白炽灯下,死死攥着拳头。
冰冷的灯光毫不留情地照在解剖台上,那张肿胀变形的小脸让我几乎认不出这就是昨晚还在电话里向我求救的糖糖。
"第一处,颈部有明显勒痕..."法医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目光无法从那具小小的尸体上移开。她穿着那条绣着"糖糖"的红色背带裤,此刻已经被水浸泡得暗沉。
"第二处,右臂尺骨和桡骨粉碎性骨折..."法医的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疼痛才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老刑警张队看不下去了,一拳砸在墙上:"这畜生!"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怕孩子会游泳,活活敲碎了骨头才扔下去!"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昨晚的对话在耳边回响:
"救救我..."
"别害怕,我是接线员安澜..."
"我想回家..."
可现在,她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法医继续念着伤情报告:"左腿胫骨和腓骨多处骨折,右腿..."
我冲出解剖室,扑在走廊的垃圾桶旁剧烈呕吐。
墙上的寻人启事映入眼帘,糖糖扎着两条麻花辫,笑容天真烂漫。照片上的她穿着同样的红色背带裤,正对着镜头比出一个大大的"V"字。
那个活泼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