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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女孩,与解剖台上残破的躯体形成刺目的对比。
我的泪水终于决堤。
三天后,我站在糖糖的葬礼现场。
阴沉的天空下,白色的花圈一个接一个摆放。糖糖的照片被黑纱覆盖,她还是那么灿烂地笑着。
"就是你!"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肃穆的气氛。
我抬头,看见一个消瘦的女人踉踉跄跄地冲向我。是糖糖的妈妈。
"为什么不出警!"她的指甲在我脸上划出血痕,"你明明接到了求救电话!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糖糖!"
我没有躲,任由她发泄。每一句指责都像一把刀,一下下剜着我的心。
"对不起..."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的哭声撕裂天空,"我的糖糖才七岁啊...她还那么小..."
旁边的人把她拉开,她瘫软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还给我...把我的糖糖还给我..."
我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份罪责,将永远烙印在我的灵魂里。
回到局里,队长把我叫进办公室。
"别太自责。"他递给我一份资料,"糖糖是特殊儿童,先天智力发育不足,平时连上厕所都需要老师提醒。这种情况下,她确实很难准确描述位置。"
"而且,"他顿了顿,"凶手很狡猾,连声音都做了伪装。"
我摇摇头:"可我本可以救她的..."
"安澜,听我说。"队长的声音严肃起来,"案情分析会上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
我抬起头。
"凶手说话是标准的普通话,而糖糖一家都有很重的苏北口音。"队长指着录音分析报告,"更重要的是,我们在通话背景音中发现了规律的金属撞击声,声纹库比对显示,很可能是工具钳的声音。"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也就是说..."
"没错。"队长的表情凝重,"凶手在糖糖打电话时,正在准备作案工具。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了我。
我颤抖着说出自己的推测:"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