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坤大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听着树枝稀稀疏疏得声音,我掏出一瓶二锅头为自己壮胆,两口酒下肚,暖意从胃上来,整个人松弛了很多。
可能是酒意上头,或者是幻觉,我看到对面树面前坐着一只黑猫,眼睛是绿色的,毛发纯黑顺溜,身形一看就是比较健壮的成年猫。
我正想着这么帅气的玄猫怎么从来没见过,它竟然直直朝着我走过来,在离我一步之遥的距离笔直坐下,高傲抬头,盯着我的眼睛。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它可能会开口说话。
而只是下一秒,它真的开口了:“你都忘了吗,姝途?”
我看着它,脑子有一刻钟当机,但是我都当做是喝醉了,一定是喝醉了吧。
于是我闭上眼睛狠狠摇晃自己的脑袋,再睁开眼哪还有什么黑猫。
前面站着的分明就是白池,他看着我脸上的红晕,心里了然。
冬天冰冷的风拍在我脸上,让我清醒了许多,不知为何,我突然不想看见他,不想在此时此地,正想着怎么脱身这尴尬的一幕时,他开口了。
“姝途,”第一次他叫我名字,“你要和我一起排练一下吗?”。
透过他清澈的眼神,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的自己。
或许因为这是第一次他主动。
我浑浑噩噩的在震惊中答应下来。
然而后来的事更是意料之外,原本我以为只是对对台本,可是他却在我正要站起来的时候俯身用双手撑住凳子,将我环绕在他的怀抱中。
我错愕地盯着他,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也没想过像他那样的男孩也会有这么出格地举动。
在这几秒钟,我被栀子花香味环绕,更像是天生一对了。
于是我偏题了,“白池,你的味道很好闻。”
回答我的是一双手铐。
白池背着舞台,也背着所有的光,将我禁锢在这一方黑暗之中,在他的怀抱之中,我用眼神询问。
什么意思?
我看不清他的脸和表情,但是栀子花的味道让我安宁,是十分的安全感。
“姝途,”他将手铐的另一半戴在自己手上,问我,“你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做我的新娘。”
后面的一句是肯定句。
十分肯定。
万分愿意。
一切顺其自然,我不用回答,他就知道答案。
于是,在这一方被白池笼罩的黑暗之中,他低头吻我。
那是我的初吻,辗转湿润,伴随着黑暗栀子花味道。
我以为接吻的时候,人会很开心,脑袋里会一片空白,而实际上刚刚玄猫问我的话却在越发深入的吻中植入我的脑袋深处。
“姝途,你忘了吗?”
我忘了吗?
忘了什么?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破茧而出。
而此刻的我却被幸福蒙蔽,尚不自知。
确定关系的那晚,我的脸蛋不用再被酒精催红,只是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的对视,我都会变成红苹果。
那天晚上,我特意喷上栀子花味道的香水,心满意足的进入睡眠,本以为会睡得很好,然而又做梦了。
梦中那只黑猫坐在我枕头旁,绿色的瞳孔注视着我的身下,我顺着它的眼神往下,惊恐在我的脸上蔓延开来。
血,都是血。
我的身下一大摊血迹,随即便是疼痛,而后疼晕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以为会回到宿舍,可是却还是在梦中。
简陋的床,昏暗的灯光,周围围满了看不见脸孔的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想让他们都走,都出去,可是却没人能听见我说话,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感到了茫然,而后是不甘,最后是一片黑暗。
真正醒来的时候,我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感受着心里回荡的不甘和悲愤。
我不理解。
为什么总会做这样的梦。
白池在我日渐加重的黑眼圈中表示如果在他怀里我会睡得更好,于是顺其自然我们住在了一起。
那时正好他也已经在省公安局上班了,我也大四了,基本没有什么课程。而且我的成绩一般,徒有一点美貌,我的父母很高兴我能抓住白池这只潜力股。虽然他家境一般,但是家里只有一个父亲,没有婆媳矛盾,压力也小。
因此我俩住在一起的事,我的父母也是默认的,毕竟白池对对我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会关注我的心情,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开心,在做噩梦醒来时有他在我身旁抱着我,闻着栀子花的香味,很快我便能继续睡着。
我想,他是我的解药。
能遇到他,是我上一世修来的福气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白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