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锤，满脸忧郁地离开席位。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与被告席上哭到失声的陈侠对比鲜明。
“你好，我是市里报刊的记者，这是我的证件。”我递给他一张名片和自己的新闻记者证，象征性地微微一笑。
眼前这个沧桑的人淡淡看了我一眼，缓缓张开干涸到泛白的嘴唇：“要问就快点。”
“请问我可以使用录音笔吗？”
“随便。”
“陈思思，”我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眼前，上面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在跳芭蕾，舞台的聚光灯让她全身闪闪发光，“这是你妹妹对吧。”
他一把抢过照片，颤抖的双手晃动着银色的手铐。
“我大致了解你们兄妹俩的处境，也很同情她的遭遇，但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你应该知道，那些人都罪不至死。”
我从包中拿出一沓文件，上面的资料信息正是那些遇害人。
“这些人，不乏底层平民，也有社会精英，学生占比较多，他们的信息你或许比我熟悉。”
“那又怎样，他们都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他们该死。”陈侠轻唾了一口。
“她们何尝不是别人的妹妹，又何尝不是别人的血亲。”
“这也不是他们杀人的底气，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着我妹妹的鲜血，站在被告席上的应该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陈侠把脸转到一旁：“如果你只是来跟我争论的话，那请你离开。”
“抱歉，是我过激了。”我忘记了自己来时的本意，然后打开录音笔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陈侠，接下来的对话，将会影响着案件后续的发展，也会影响你妹妹在网上的风评，我希望你仔细回忆，尽可能详细地回答我的问题。”
陈侠点点头示意开始。
“据我了解，陈思思生前在一家名为‘斑斓舞都’的舞蹈机构学芭蕾，那家舞蹈室位于三环线外侧的一栋写字楼旁边，从舞蹈室到你家会经过一家川菜馆，那家店的老板你认识吗？”
“认识，以前喜欢在店里吃，后面不爱出门，就经常点他家的外卖。”
“店老板的儿子在百松中学读高中，和你妹妹同一个学校，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何小霖，是我妹妹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