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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洞房之后,我们将她嫁去外地,永生不让她回京城一步。你放心,云舒孝顺,她会听娘话的。”
原来,她知道我孝顺听话啊。
沈云仪这才宽心,轻声说了句:“都听娘的。”
“好了,将眼泪擦擦,马上就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了,可别哭坏了身子。”
两个时辰后,我爹派去城外庄子上接我的小厮回来了。
“老爷,不好了,庄子上的李婆子说,说大姑娘没了。”
2.
“这个孽障,为了置气,居然编排出这样的谎话。”
我爹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碗。
“爹,姐姐是不是还在怪你和娘将她赶到庄子上啊。”
“她自己嫉妒成性,还有脸怨怪旁人?”
我爹说的嫉妒成性,是指我伤了沈云仪。
那年隆冬,我新作了一首曲子,沈云仪强抢,我护着曲谱,指甲不慎划破了沈云仪的脸。
便因此落了个不睦亲妹的罪名。
我爹为了惩罚我,要将我送去庄子上静思已过。
送去庄子之前,为了给沈云仪出气,他还让人当众打了我二十棍。
“不许延医,不许用药,就让她多疼几日,长长教训。”
这是我爹让人传给庄子上李婆婆的话。
娘给爹又递了杯茶,“老爷,云舒肯定是心里有气的,但现下仪儿的事情最重要,我们亲自去接她回来,等她帮仪儿解决了麻烦事,到时候再教训她也不迟。”
“若不是为了仪儿,我是断不会理这个孽畜的。”
我爹咒骂着我,边含着怒气喝了那杯茶。
最终,他们为了心爱的幼女,只得顶着寒风,踏上了接我归家的路途。
车内狭窄,我便在马车顶上飘着。
去庄子上路很是颠簸。
纵然马车有遮挡,冬日里的寒风也找个缝隙往马车里钻。
我爹腿伤的患处隐隐作痛。
他揉着腿,不住感慨:“以前云舒在家的时候,都是她每晚亲自熬煮药汤给我泡腿,到了冬天也是她缝制护膝…”
我娘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些事,下人也是能做的,你别忘了,要不是云舒,仪儿的脸何至于要养半个月才好。”
我爹叹了口气:“云舒也是有点用的,你想想你每次头风发作,是她整夜守在你身边替你按摩疏解。”
“这事下人也能做的。”
我娘冷脸说着,手却也忍不住摸上了往日疼得厉害的地方。
半晌后,她悠悠开口:“老爷,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云舒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怎么会不心疼。等这次云舒和太子洞房之后,我们在府里给她配个管事,以后就让她住在府里。”
我爹没有作声。
娘继续道:“老爷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