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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大姐姐丑丑丑,脸红红像猪头。”
她乐得随口哼唱出一首歌谣。
娘也被妹妹逗乐,跟着她一起唱着。
“大姐姐丑丑丑,脸红红像猪头。”
她们嬉笑唱和。
我站在原地,局促地揪着衣角。
脸又疼又烫。
那年我八岁,第一次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声音。
我娘,或许真不爱我。
4.
颠簸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住了。
两人脸上都有倦态。
我爹面带忧色:“没想到这么颠簸,那日我还让人打了她二十棍。”
娘提了提裙摆,抖了身上的落雪:“好了,云舒到底比我们年轻,身子骨结实。”
“夫人说的在理。”
庄子里的李婆子从门后钻了出来,弯着腰向我爹娘问安。
“老爷夫人怎么有空来了?”
我娘嗯了一声。
李婆子弯着腰,脸上堆着笑:“当年老爷的吩咐,我老婆子是完全照办的。”
“没有请大夫,也没有给药,大姑娘半夜疼得叫唤,老婆子直接把她放到冰水里过了一夜,夫人您瞧,就是这口缸,自那夜过后,大姑娘就再没整夜喊疼了。”
李婆子指的土缸,已经生满了苔藓。
我娘扫了一眼,微微点头:“她性子娇气,惯会偷奸耍滑,不过二十棍,哪会那么疼。”
“夫人说的是。”
李婆子跟着附和,“大姑娘不懂规矩,老爷罚的二十棍都算轻了。”
李婆子领着爹娘去了正厅。
我爹面色不虞:“让她在庄子上,她倒是废了规矩,你我来了这么久,都不见她前来请安。”
“老爷别动气,云舒自小就没规矩,比不得仪儿,以后我们耐心教导便是。”
娘抿了口茶,对着李婆子吩咐道:“去把大姑娘叫出来吧。”
李婆子愣在原地:“大姑娘已经没了啊。”
5.
李婆子话音刚落,我爹便将手中的茶碗砸到她头上。
“混账东西!”
李婆子吓得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哆嗦:“将军息怒,大姑娘真的没了,就是去年这个时候。”
我娘慢悠悠放下茶碗,对着我爹柔声道:“别动气了,这李婆子或许是收了云舒的好处。”
呵!
我娘怕是忘了,我在将军府就不曾有过月例,怎么能给李婆子好处呢?
我爹冷眼看着李婆子,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身边跟着的仆从卸了李婆子的胳膊。
李婆子疼得面容扭曲,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嘶哑怪叫:“不敢…欺瞒将军…大姑娘真没了。”
我爹一双眼猩红欲裂,“既然死了,尸体呢?”
李婆子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