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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的疯狂 森林绿 1084 2025-01-12 10:12

  

时,我认为自己并没有“虚构”这个概念。我把书里告诉我的一切都当作了字面意思。但我知道,我不能把这些说出来。由于我父亲和叔叔们的虔诚奉献,我失去了不止一个兄弟姐妹。我时刻把《泰阿利姆》(最后之人的教诲)带在身边,每当有机会,我就借着摇曳的烛光,用我那新获得的异教徒理解来默诵它。

即使我知道故事,知道文字除了用于崇拜之外还有其他用途,我也知道《泰阿利姆》里的文字并非如此。虚构无法解释这一点,无论我读了多少千页,它都没有结束。它也无法解释,当我研究我这位秘密的无师自通的教导时,我的内心声音为何会呈现出一种陌生而新的音色。它更无法解释,从那以后,我在沙漠之夜读到的那么多东西,后来都被证明是真实的。

接下来的七个月里,这就是我的日常,直到那个受CIA支持的家伙,本·拉登,把我的国家从内战拖入了全球战争。我父亲,我该怎么说呢,他与被推翻政权的某些复仇活动有着相当深的牵连。这就是为什么在发现那本书仅仅半年多后,我发现自己带着它逃离了,穿过了东部边境,进入了巴基斯坦。

2002-2003年,巴基斯坦白沙瓦

到了2002年,我们躲在了白沙瓦。那时我17岁。也是在那时,我发现了自己必须远离父亲和叔叔们盲目教条的另一个原因。我爱上了一个人,深深地爱着,这在伊斯兰世界的大部分地区是不被允许的。当阿德勒和我偷偷溜走,从伊斯兰堡机场登上飞往伦敦的飞机时,他恳求我不要带上《泰阿利姆》。我为自己向第一个我爱的人展示了这样的不诚实而感到羞愧;如果我保持诚实,如果我听从了他简单的愿望,我现在可能正坐在他身边享受生活,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

2003年,英国一个小镇

办理手续并获得英国公民身份花了一段时间,但到了2003年1月,阿德勒和我已经在伦敦北部的一个小镇安顿下来。安顿下来,但并不快乐。当时,阿德勒认为我对那本书的痴迷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一种分散自己对创伤注意力的方式,你知道,就是那种作为塔利班儿童士兵长大的创伤。《泰阿利姆》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没有了那些有着教条和子弹的粗暴男人的威胁,我可以自由地闲暇时研究这本书。令我羞愧的是,我沉浸在了这个机会中。当阿德勒学习护理并在他能找到的当地超市上每一班时,我却因为痴迷于那本书而无法离开家,一份接一份地失去工作。他会恳求我放下它。他一点也不迷信,但他坚信《泰阿利姆》是被诅咒的。主要是因为,对他来说,书中的文字是以旁遮普语字符出现的,而不是阿拉伯语。考虑到主题内容,无论语言如何,我几乎无法说服他改变想法。

我们在那个小镇没有待多久。事实证明,那里也有威胁,比那些拿着AK-47的男人更可怕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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