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甩了那个女人？”

“不急，她妈妈害死我妈，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现在她吃的苦还不够！”

我的脑子乱乱的，我母亲早在我初二那年就死了，生前老实本分死人怎么会害人呢？

女人有些坐不住了，把礼品袋扔回陆以琛怀里。

“你休想用这些便宜货打发我，以琛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陆以琛笑出声：“婉儿你是疯了吗？我怎么可能会爱她。”

婉儿。

我的心揪了一下，两字像尖刀一样扎的我窒息。

陆以琛告诉我，那是他妹妹的名字。

这些年我所有的钱，吃的苦都是因为这个叫婉儿的女人。

她口中的便宜货，是我只能隔着手机屏幕看看的奢侈品。

多讽刺啊！

婉儿娇哼一声：“以琛你之前说你从来没碰过她，六年了你真的没碰她吗？还和她说我是你妹妹。”

陆以琛搂过她的肩，轻哄：“当然了，她一个保姆的女儿怎么配的上我，什么妹妹生病都是我骗她的。”

“保姆的女儿干保姆的活，她就该吃苦，天生就该打工伺候人，她赚的钱我不都给你买礼物了吗？你别想多了。”

泪顺延着脸颊流下，是咸的。

那个男人是个赌鬼，每次输了钱就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用皮带打我妈，打我。

我妈很多年，终于和他离婚了，由于没有学历只能去干杂活，去当保姆。

自从他们离婚以后，我只哭过两次。

一次是母亲去世，一次是陆以琛跟我表白。

我哭着告诉他我的身世，他答应过我不会再让我哭的。

他说还说等以后工作不忙了，家里的家务都他承担，一定不会让我这么辛苦。

滚烫的泪滴在手背，我看着自己这双粗糙干裂满是老茧的手，在心里问自己值得吗？

不值。

我真心为自己感到不值。

“保姆的女儿？陆以琛你这六年跟我同床共枕，拿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配不上你。”

我的突然出现，使陆以琛愣了一瞬，蹙眉一脸厌恶，和看到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样。

“江棠，你跟踪我？连尊重他人隐私都不懂，跟踪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你诈骗也是违法的！”

他骗了我的钱，骗走了我六年的青春和感情。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热闹，我像个疯婆子举起手里的破伞，用尽全力砸了他一下。

第二下时，陆以琛伸手抢走了雨伞折断扔在地上。

“你发什么疯？精神出问题了吧？！”

3

“你精神才有问题！我妈早死了，你凭什么说她害死你妈！”

“你凭什么心安理得骗我六年！陆以琛怎么有脸花我的钱送别的女人！”

我声音嘶哑，几乎喊破音的咒骂他宣泄着自己的怒火与委屈。

闻言，那个叫婉儿的女人不乐意了。

“你怎么可以骂以琛？！我是他未婚妻，你才是别的女人！”

陆以琛伸手把她挡在身后，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一幕无疑是刺激到我的情绪，我端起桌上的酒杯泼过去。

黄色的液体浸透他的上衣，陆以琛同我一样像只狼狈的落水狗。

“江棠，我给你一分钟滚出我的视线，不然我叫保安！”

我勾唇冷笑出声，眼泪止不住流：“凭什么我滚，陆以琛你没资格命令我。”

婉儿拿纸巾擦拭着他的脸：“以琛你没事吧！这个女人她简直没有家教，一点礼貌都没有。”

“她就是个保姆生的女儿，你指望她这种人懂什么礼貌。”

在他们眼中我卑贱的下等人，连发现谎言后歇斯底里质问的权利都不配享有。

许是遭不住周围人的目光，婉儿拉着陆以琛离开了。

奢侈品的袋子落在皮质沙发上，我捡回了家。

拆开是一瓶香水，我坐在发霉的木质地板上，搜索着它的价格。

两千多块钱的香水，玻璃瓶里装着这点水要两千多。

我哭了笑，笑了哭，把香水狠狠砸碎在地上。

甜腻的香水味四溢蔓延在空气中，味道重的令我想吐。

上个月我一共给了陆以琛一万多块，自己只留了一千。

为了他去咖啡店兼职，周末去商场兼职，平时别说打车，共享单车我都舍不得骑。

我哭到近乎窒息直至晕厥，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出租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淡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切仿佛是场梦，空气中的香水味提醒我那是真的。

我倏地站起身进了卧室，拿起梳妆台上的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银手链。

是陆以琛上个星期送我的六周年礼物，当时我在家做饭，他不知道为什么到点没回家。

十一点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陆以琛告诉我他今晚有应酬。

我有些失落，依然转身去给他煮夜宵，他从身后抱住我。

缠着我给他剪袖口的线头，扯出线条后才发现他藏着条手链在里面。

“我对你爱，是永恒不变的真心。”

同样灯光，当时我看这条手链有多漂亮，多欣喜。

现在就觉得有多恶心，多劣质。

我双手紧攥着手链想扯开，手心勒出红痕，手链没断，它掉漆了。

手链是银包铁的，真心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我向公司请了半个月假期，哪都没去窝在被子里睡了很久。

大学四年，工作两年我第一次知道请假流程怎么提交。

淋过雨，在客厅地板睡了很久，我在睡梦中发起了高烧。

我意识混沌，梦里回到了小时候，我妈没离婚的时候。

那个男人又喝醉了，我妈在地里割苞米。

他推开门，扯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到地上。

“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