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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都没拿到,这些年一直靠着母亲打零工过着紧紧巴巴的生活,张天月狠狠地瞪着林招娣说道:“我真应该宣扬出去让大家都看看,大儿子死了就欺负他家的孤儿寡母,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是我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你!”
林招娣顿时被气得脸色发青,问题是张天月说得又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但她觉得自己没错,老大家又没有儿子,抚恤金与其给张天月这个外人花,不如攒着给长孙张天龙买婚房。
见族人们都一脸看热闹的样子盯着她们,林招娣只得使出绝技——装病,来道德绑架张天月。
只见林招娣酝酿了片刻,她的胸口开始急剧起伏,脸色也变得煞白,接着开始大喘气,像是一口气没能提起来那样往后一倒,直直地倒在了椅子上。
见此情形,一旁的二伯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又是抚背又是拍胸,手忙脚乱地帮着母亲顺气,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哟哟,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待母亲稍稍缓过神来,他猛地转过身,对着张天月的母亲,也就是他大嫂方婉一通斥责。
他的脸上满是痛心疾首之色:“瞧瞧,这就是你教导出的女儿!我大哥在的时候,天月原本是那么的乖巧,这才两年时间,她就变得如此娇蛮无礼!”
方婉来自一个已经没落的家族,顶梁柱丈夫死后,平日里在张家中的地位卑微至极,毫无话语权可言,宛如一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此刻面对二伯的指责,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认错。
然而,就在她即将开口之际,身旁的张天月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拉住了母亲的手臂。
张天月满脸怒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母亲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方婉没敢言语,只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见母亲如此窝囊,张天月猛地转过头来,将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一旁的二伯,嘴巴像连珠炮似的开始了疯狂输出:“我哪里变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你觉得有问题最好找找你自己的原因,你觉得你配让我好好说话吗?”
“自从我父亲壮烈牺牲之后,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又何曾关心过我们母女俩?你和那个老逼登,这两年见过我们几回啊,就敢在这儿逼逼叨,真是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说起张家,张天月心中充满了鄙夷与愤恨。
他们一家子向来势力至极,当她的父亲在世时,明面上她还是备受重视的长房长女;等父亲一离世,她们母女瞬间沦为了家族中的边缘人物,如同透明一般无人问津。
此时的二伯心里自然明白,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