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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可还愉悦?” 我瞥他一眼,嘴角噙笑:“有顾公子在,想必这宴会不会无趣。” 言语间,锋芒暗藏。
宴至中场,果不其然,有个小厮匆匆跑来,手里捧着幅画,大喊:“苏姑娘,这幅您前些日子求购的名画,怎是赝品?莫不是想以假充真,欺瞒我等?” 众人目光 “唰” 地聚过来,像钢针般刺人。
我不慌不忙,上前两步,轻轻一笑:“哟,一幅画而已,也值得大呼小叫。我苏瑾瑜虽说爱画,却也不至于不识真假。倒是你,急着跳出来指认,莫不是受人指使?” 说罢,目光如炬,看向顾子衿。
顾子衿眼神闪躲,强装镇定:“苏姑娘,莫要血口喷人。”
这时,我朝暗处使个眼色,翠柳带着个哆哆嗦嗦的画师出现:“诸位,这才是真画师,那幅画,是有人威逼他仿造,再妄图诬陷我家小姐。” 画师跪地,将顾子衿如何威逼利诱之事一一道来,众人哗然。
顾子衿脸色惨白,还欲狡辩,突然,几个江湖人装扮的宾客拔刀相向,冲向我:“苏瑾瑜,拿命来!” 园内瞬间尖叫声、呼喊声四起。
可他们哪晓得,萧逸尘的人早已潜伏四周。黑影闪过,那几个江湖人便被制住,动弹不得。我踱步上前,看着狼狈的顾子衿,字字诛心:“顾公子,你这出戏,演得可真不咋地。本想给你留几分颜面,可惜,你自个儿不珍惜。”
顾子衿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仿若丧家之犬。众人鄙夷目光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我抬头,望向湛蓝天空,心中畅快。这一局,我苏瑾瑜赢了,赢得漂亮。
刚入府门,管家又迎上来:“小姐,摄政王有请。” 我微微一怔,这萧逸尘,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罢了,既已入局,我倒要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踏入摄政王府,雕梁画栋,气派非凡。摄政王萧逸尘端坐主位,目光深邃,仿若能看穿人心:“苏姑娘,今日赏花宴上,手段高明啊。” 我屈膝行礼:“王爷谬赞,不过是自保罢了。”
他起身,缓缓踱步而来:“本王瞧着姑娘有趣,往后,若遇麻烦,尽管开口。” 我抬眸,直视他双眼,心中涌起复杂情绪,这京城,愈发扑朔迷离。
雨夜,我再次独坐窗前,听着雨滴敲打窗棂,仿若战鼓轰鸣。手中握着收集的顾子衿罪证,我知道,扳倒他,只是时间问题。
可谁晓得,这麻烦就跟那春日的柳絮,飘飘悠悠,没完没了。
那天,我不过是去城外的庵堂,想为早逝的娘亲祈福。山路崎岖,林深茂密,我带着翠柳,一路小心翼翼。正走着,突然,从两旁的灌木丛里窜出几个蒙面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得像饿狼。翠柳吓得 “啊” 的一声,躲到我身后,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我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手忙脚乱地去摸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