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说他的腿彻底废了，人活着就不错，长官好心，把他放了回来，没想到你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腿。果然跟故事里的塞什么翁一样，因祸得福。」

05

「行了，别一天到晚在我这说好听的话，不会少收你一分药钱。李帆在哪？」

熊大领着我往怡红院后门走。

「我把他关在怡红院后院柴房里，我弟看着呢，跑不了。你瞧上一眼，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确定完了想怎么做，你说，我们来动手。」

「我不会杀他。死得太容易反而是一种福气。」

我仔细瞧了瞧李帆的相貌，确认跟当初薛妍给的画像是同一人。

「把他卖给菊花楼，银钱算你俩兄弟的辛苦费。

顺便告诉那边管事的，他喜欢当众服侍人，尤其喜欢服了软筋散后。」

往后十天，我都躲在菊花楼的楼顶上，看下面如何销魂，看李帆如何偿还前世的罪孽。

十天后，我拿出信纸，画了个李子，打了个叉，想了想，又画了个鸭子，打了个勾。

寄给远方的人，不知道薛妍什么时候能收到。

虽晚了一世，但我兑现了承诺。

还有一诺，想必不会让她等太久。

陈姓老鸨，至今毫无踪迹，上一世她的窑子就设在北地津卫附近。

原以为，通过苗妈妈的人脉，会很快有消息，可寻了两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熊大熊二根据往常经验判断陈老鸨不在此处。

「但凡在北地境内干营生的，都得到商会登记名册，官府会定期查验，没有登记者，一律以奸细处理，直接杀掉。」

我心下一惊，忙问道：「我的医馆没登记！」

熊大憨憨的笑道：「登记了，登记了，苗妈妈把你的医馆登记在我们怡红院名下，省事，不会有人查到你的。」

「替我谢过苗妈妈。」我拿了罐自制面霜让熊大带回去。天然美白抗衰护肤品，女性的最爱。

「刚才我话没说完，嬷嬷说，那个老鸨说不定是外族人。她的窑子可能开在北地和匈奴边境的三合镇。」

06

外族人？怪不得上辈子薛妍找不到人。

上一世，薛妍落入老鸨手里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以为余生就这样等死。

有一天忽然来了一队人马，直接把窑子端了，老鸨逃了。

薛妍因为好相貌被留了一命，辗转几手，成了秦家军一位宁姓将领的小妾。

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寻找李帆和老鸨，誓要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侮辱如数还回去。

还没等她找到人，宁姓将领被擒，当了穆云飞的俘虏。

不久后宁姓将领改弦易张，成了穆家军的座上宾。

我这才有了薛妍的消息。

那时候我们身份对调。

我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是俯伏在地的婢妇。

我们遥遥相望，谁也没有上前相认。

直到那天，她冒死前来告知宁姓将领是奉了秦邵的命令假降，实则是要刺杀穆云飞。

薛妍的告密，救了穆云飞，也救了她自己。

她入穆云飞的眼，成为了穆云飞的新宠。

明面上我们斗得不可开交，私底下我们却达成了联盟。

她要我为她保守身世秘密。

同样，我原先婢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