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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我重伤的一双腿冻伤、冻废,后来宗门有事要他处理,他便把我忘了。
那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清楚,萧烬并不想真的要我死,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顺带折辱我一番,于是其他人也不敢管我。
若不是阿雪回来背着我去寻了药姬,我不但保不住这一双腿,怕早丢了命了。
「阿珩抖什么?上次是意外,若是你乖乖听话,哥又怎么舍得那样对你?」萧烬老演员了,人后把我治的服服帖帖,人前说他心疼我舍不得。
我去他大爷的。
但我不敢当面说,怂就算了,还要硬着头皮把脸凑到他手心里蹭,也怨不得人家说我如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货:「哥,我没有,我不敢的。」
有人瞧我的眼光变了,不像是看宗主的弟弟,而像是看什么趋炎附势的小人。
笑死,大丈夫能屈能伸,活得明白吗你们。
看我在一众宗门长老面前奴颜婢膝、卑微到尘埃里,萧烬满意了,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摸狗一样摩挲着我的面颊,另一只手则来揽我的腰,轻轻一带,把我整个人抱进了他怀里。
他顺着我的脊背摸下去,态度漫不经心的,像在把玩花楼里的娼妓,但很遗憾,冰肌雪肤杨柳腰,这些我通通没有,萧烬只摸到了一把嶙峋的骨。
「阿珩生得一张芙蓉面,怎得身子如此寡淡?」萧烬在我耳边轻声问,他嫌恶我,却又管不住那双爪子来玩我。
可能这就是犯贱吧。
兄弟乱伦,这说出去不好听,但萧烬高高在上,没有人会怪罪他的过错,于是流言蜚语全刺到了我身上。
宗老们如今看我的目光,跟看山脚下倚门卖笑的倌儿们已然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谁在意呢?
「搜魂出来的画面里有你的脸,阿珩还不老实说么?」萧烬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用了大刑,暴乱的灵力在我的四肢百骸游走,我痛得生不如死,他却能神色冷淡地继续审讯我。
他甚至不需要再用什么手段,我便足够难捱,狼狈至极地交代了一切。我说是偷偷溜下山时被恶鬼胁迫了,我怕死,所以打开了宗门的法阵,以至于死了好些人。
相当可笑的原因,这显然足够叫因此失去了掌上明珠的图长老怒不可遏,却总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去。
毕竟我只是贪生怕死,毕竟我还是宗主的弟弟。
「哥,我只是想活啊,我有什么错……」我闭上眼睛试图忽略灵力暴乱后身体留下的余痛,一面颤抖着声音辩解。
更多的话就不必说了,毕竟连我都看得出来,今日萧烬所谓的兴师问罪,不过走个过场。
但是演还是要演一下的,毕竟如今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要是不小心玩脱了萧烬罩不住我,愤怒的图长老一定会把我分尸了。
只是萧烬暧昧的态度始终让我摸不着头脑,是的,他把我当玩物,可是为什么呢?
若是贪图这副皮囊,骨瘦如柴的身子能有什么滋味?也就一张脸勉强看得过去,可是我和萧烬长了同一张脸,与其垂涎我,他还不如对镜自怜。
可能他真的饿了吧。
萧烬问完了话还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又去摆弄着我不良于行的双腿,一边煞有介事地评价:「阿珩这双腿真是漂亮,一点也瞧不出断过。」
我看着萧烬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我的腿,心想他来晚了,如今一双残废的腿有什么好看,想当年我策马扬州的时候,一脚能踹断杨柳。
扯远了。深秋的天已经不暖和,寂寥的风吹过来,我咳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萧烬这人心狠,他并不怜惜我,我咳得越惨,他反而笑得越开心,一边欣赏着我的狼狈,一边对图长老说:「既然阿珩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便算了吧。」
他可是死了掌上明珠,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宗老们一下炸了锅,厉声要求萧烬从严处置我,一面用一种鄙夷厌恶的目光瞪我。
于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又被抽了一顿,带着倒钩的鞭子硬生生剐掉了我背上一层皮肉,我是个废物,惩戒进行到一半就晕了。
再醒来时,我已经被人丢到了地牢里。
两只手被铁链捆着高高地吊起,背上的伤要我命的疼,显然是没上过药,脚倒是能踩到地,但不知道哪个土贼脱了我的鞋袜,赤脚踩地上冷飕飕的。
真就是活受罪。
我耐不住,张嘴就嚎,叫得跟条狗一样,萧烬没多久就被吵起来了。
「阿珩瞧着还挺有精气神。」萧烬扫了一眼我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语气平淡地评价道,「伤成这样还有力气叫。」
「哥,我伤口疼。」我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