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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被龙傲天男主夺舍后我觉醒了剧情,我是给主角使绊子最后被嫁衣鬼掏心而死的反派,为了避开必死结局,我主动投诚,却只是被极尽利用,直到我如剧情规定的那样凄惨死去,他却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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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被人夺舍了,只有我有所察觉,但我谁也没说。
因为自从我俩认识我就没管他叫过哥,他不爱理我,我与他也没那么亲厚。
何况同别人说,未必就有人信,所以我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任凭一切发展。
但我发现我的日子渐渐难过起来。
往日我怎么作死,我哥大都是不理我,但是换了芯子之后,我再干点什么招惹他,他就往死里弄我。
趁他闭关融了他的本命灵剑,他出来就打断了我的腿,至今不良于行。
后来我不信邪,又往他茶水里下毒,他发现后直接逼着我喝完了那一壶。
我没有修为,驱不了那鹤顶红,若不是阿雪给我灌了好些羊乳,我怕是早坟头草两米高了。
前两日,有嫁衣鬼为祸人间,专在新婚夜掏新娘子的心,宗门里一个长老新婚的女儿因此死了一个,如今正追查。
查来查去发现是有人打开护山阵法把恶鬼放了进来,玩忽职守的守门人已经被扒了皮丢进蛇窟了,如今正找打开阵法的人。
我作为罪魁祸首开始慌了。
我哥自从换了个芯子就不再护着我了,那嫁衣鬼逼着我打开阵法,我想着满山的大佬,总不至于能让一只恶鬼掀起什么浪花。
没想到平日里眼高于顶的长老们竟如此绣花枕头,不留神叫恶鬼闹出了人命。
死了闺女的长老不好相与,萧烬又不再照顾我,我觉得我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小师叔,师尊让您过去。」我哥终于还是让他徒弟来请我了。
「你去同他讲,我头疼,起不来。」我画小人的笔一抖,人脸上一道朱砂的划痕斜飞出去,仿佛恶鬼裂开的口。
「小师叔,您别为难我呀,师尊的脾气您也晓得,说一不二的……」我房间里一地的香烛纸马,卫岚玉几乎无处下脚。他是前些年在扬州收的徒弟,天天被指使来处理我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管他什么脾气,不去就是不去。」就是知道他凶得很我才不去的,我捂着耳朵直接装死。
我不配合工作,卫岚玉自然只能无功而返,只是我没想到我哥想收拾我的态度如此坚决,也不管我是真病假病,我不去找他,他就带着宗老们找过来了。
「听说阿珩病得起不来身了,我瞧着怎么还挺生龙活虎的呢?」萧烬直接从纸火堆里把我拎起来丢到外头的院落里跪着。
也许是刚从刑房过来,他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一丝腐烂的气息,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咳咳……哥怎么来了?」幸好我一年四季见不得光,脸白得像鬼,此时不用装都像重病缠身。但我还是有点心虚,只好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
「卫岚玉说你头痛难忍,当哥哥的当然要来看看。」萧烬一边说,一边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只能仰起头来看着他。
丝毫不在意在一众宗老面前要给我留面子,「究竟是真的头疼,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心虚了,不敢见我?」
这厮属蛔虫的么?
我有点慌,但暂且稳住了,为了我快要被扯掉的头皮,我相当谄媚地朝他笑了笑,讨好道:「哥,我没有,你揪得我好疼,放开我好不好?」
「最好是没有。」
萧烬松开手,目光玩味地审视我片刻,总算说起了今日的来意,「宗门闹了人命,查出来是内奸放了恶鬼进来。」
「因果缘由阿珩不若自己交代?」萧烬掐住我的两腮,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戾看得人心惊,「若是等我查出来,可就不是和上次一样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他忽然提起旧事,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充斥脑海,我好像又感觉到了那股膝盖被生生敲碎的剧痛,整个人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萧烬打过我的腿这件事儿当时闹得人尽皆知,我融了他的本命剑,算是废了他半身修为,他便把我的腿骨一寸一寸地敲碎了,然后把烂泥一样的我丢在雪地里。
我本就病弱不堪,养尊处优了这许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痛,彼时全宗都在瞧我的笑话,看我废了两条腿要如何爬到萧烬身边,求他给我治。
我疼得失禁,血和尿混着污了一条裤子,那样的境地下,多年来的高雅名声毁于一旦,尊严骨气亦是化为乌有。
那时我涕泪流了满脸,狼狈又难堪地求他:「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但他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