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真相。

管它是不是老套的剧情。

这是我的选择。

我的路。

第三章 局中人

"大人，您这是要干嘛？"

"破案啊。"我翻着卷宗，"不然呢？"

"可是......"师爷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我头也不抬，"我知道徐大人让你盯着我。"

师爷一脸尴尬："这个......"

"放心，我不会怪你。"我笑道，"毕竟谁让你是工具人呢。"

"什么人？"

"没什么，江湖黑话。"我合上卷宗，"走，查案去。"

"去哪？"

"五个死者，"我掰着指头数，"一个是商人，一个是书生，一个是官差，一个是大夫，一个是算命的。这阵容，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师爷想了想："像是......"

"江湖话本里的江湖人士标配。"我说，"就差个酒馆老板了。"

"大人，您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我说，"你看，凶手这么会玩梗，肯定是个话本迷。"

师爷："......"

"所以，"我站起身，"我们去哪？"

"酒馆？"

"聪明。"我拍拍他肩膀，"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师爷一脸茫然。

算了，跟他说这些太费劲。

酒馆里，一片喧闹。

我要了壶酒，坐在角落。

"大人，"师爷小声道，"您真觉得凶手会来？"

"不知道，"我给自己倒了杯酒，"但我知道有人会来。"

"谁？"

"老规矩，"我说，"但凡这种剧情，必有神秘人士来提供线索。"

师爷："......"

"你看，"我指着门口，"来了。"

一个瞎眼老人，拄着竹杖走进来。

"这也太老套了吧？"我忍不住吐槽，"瞎眼老人？认真的吗？"

"大人，"师爷提醒，"他朝这边来了。"

"我知道，"我说，"这种情节我倒背如流。"

瞎眼老人在我对面坐下。

"程大人。"他开口。

"您好，"我说，"让我猜猜，您是来指点我的？"

老人笑了："程大人果然有趣。"

"不敢当，"我说，"就是看多了话本。"

"那你猜猜我要说什么？"

"让我想想，"我装模作样地思考，"肯定是什么'真相远比你想象的可怕'之类的台词。"

老人愣住。

"然后再来句'一切都是局'，"我继续说，"最后再神秘兮兮地说'你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老人："......"

"怎么样，我说得对吗？"

"程大人，"老人正色道，"你不觉得太轻浮了吗？"

"不会啊，"我给他倒了杯酒，"我这是在配合您演出。"

"你......"

"开个玩笑，"我收起笑容，"说吧，您到底是谁？"

老人沉默片刻："你父亲的朋友。"

"得，"我叹气，"又是这句。您们这些神秘人士能不能换个台词？"

"程远！"老人突然厉声道，"你以为这是在玩吗？"

"不是吗？"我反问，"五个人死了，每个都插着朱笔。这不是在玩是什么？"

"你......"

"所以，"我盯着他，"别跟我玩这些虚的。直接说，您想告诉我什么？"

老人深吸一口气："你父亲......"

"等等，"我打断他，"让我猜猜。我父亲其实没死？或者他临死前留下了什么惊天秘密？"

"你怎么知道？"

"因为剧情都是这么写的啊。"我耸肩，"要不然怎么吊足读者胃口？"

老人沉默良久。

"程远，"他突然说，"你父亲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我一愣。

这倒是个新问题。

"说了，"我回忆道，"他说'记住，不要'，然后就没了。"

"不要什么？"

"不知道，"我说，"所以这十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不要什么。"

"你想知道吗？"

我看着他："您知道？"

"知道。"老人说，"但告诉你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如果让你选择，"他正色道，"你是要真相，还是要平安？"

我笑了："这还用选吗？"

"为什么？"

"因为，"我站起身，"活在谎言里的平安，还不如痛快的真相。"

"即使这个真相会要了你的命？"

"那也比被人当傻子强。"

老人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像，"他说，"太像了。"

"像谁？"

"你父亲。"老人站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