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气质十分相和的冷淡,但此刻,灯火葳蕤,柔光之下又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冲淡稍许。
......好吧,事无绝对,修仙的也不是一个好的都没有。
长得好怎么不算一种好呢?
心脏处传来的莫名的感觉还有余韵,我舔唇清了清嗓子。
“师兄,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山下?”
“巡查。”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
“夜间阴煞之气倍增,偶有魑魅袭击过路行人。”
“原来如此,师兄义举,当真令人钦佩。”
青年端坐着,膝头上手指微微蜷起虚握,说话时才抬起眼与我对视。
“...师弟谬赞,这是门规,其他师弟师妹也都会下山巡查,今日是恰好轮到我而已。”
我顺口问。
“咱们山上有很多师兄师姐吗?”
“嗯。”
他给我介绍起了无疾山,几个山头,几位师叔,每个师叔又收了几个徒弟,分别是男是女,多大年岁。
“师傅座下有五个弟子,加上你就有六个。”
“六个?还挺多的。”
“嗯。”
忘笒认真道。
“一开始师傅没打算收这么多,他和我说只再收一个,但下山之后遇到可怜的孩子还是会带回来,其他师叔座下的师弟师妹也有他捡回来的。”
我表示怀疑。
“那些师兄师姐真的是捡回来的吗?不会和我一样是被绑回来的吧?”
4.
昭然君此人在我这里毫无信任度可言。
毕竟我是受害者。
但对于忘笒不是,他言辞间都可以听出对昭然君的维护和崇敬。
“不会!师傅是有名的仙君,很多人想把孩子送上山他都没有答应,怎么可能会去山下绑孩子?”
他抿了抿唇,眉头又蹙起来,语气弱了些。
“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执意将你...带回来,但师傅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一个带回来,绑这个字是烧你嘴吗?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
忘笒不明所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我。
“师弟,你会留下来吗?”
我支颐着反问他。
“你觉得我应该留下来?”
他眉头蹙得更紧,虚握的拳也攥实了,欲言又止。
古怪地,我竟然觉得他此时很难过。
真是......
他难过个铲铲啊!我一个被绑架的都没难过!
我问他。
“你呢?你是怎么到山上的?”
“我是师傅从坟里刨出来的,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夫家觉得晦气,就把我娘赶紧埋了,师傅追缉妖物从坟边上路过,察觉到里面有没散尽的生气,就把坟刨开从我娘的肚子里把我取了出来,但是我爹家里也不要我,师傅只能把我带回山上。”
“......”
阿米豆腐。
这死嘴,怎么就一挑挑到一个伤心事?
“抱歉,我不知道,并非有意......”
“没关系,我没见过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难过。”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主要是我问,他说。
说真的,忘笒像个大漏勺一样,我问他什么他都说,只差把底裤掏出来给我看......
咳,这当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他要是掏出来,就是真的耍流氓了!
耍流氓犯法。
长得再好看也犯法!
5.
翌日,天气晴,惠风和畅。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不记得,反正睡醒是在床上,发冠、鞋袜外衫都除去了,被角掖得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