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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
还怪会照顾人的。
但我的警惕心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面前睡得这么熟。
忘笒这个人,不能多接触。
我顺手用发带绑了头发,起身洗漱,才出内室就看到了忘笒。
“师弟。”
“别叫......”
别叫我师弟。
一句话还没说完,先有声音打断了我,昭然君站在院门口,穿了一件显然很隆重的衣裳。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在这儿呢,看来你们师兄弟相处得不错啊!”
罪魁祸首来了。
我道。
“没有,我准备下山了。”
昭然君一拍手。
“哎呦,你可不能走!”
“为什么?”
“唉,我这徒弟,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昨天晚上啥都告诉你了,你连我们山门结界都知道怎么关了,我不能让你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阴谋!
仙人跳是吧?
“我就下个山而已,结界的事我告诉别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昭然君一副老赖样,两手一摊。
“这我哪儿知道?”
我咬牙切齿。
“那你想怎样?”
“乖徒弟,你这说的可就见外了,你是我徒弟,结界什么的知道也就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为师今天就告诉你。”
“我要是不拜你为师呢?”
“那我就只好动手清理潜入宗门诓骗我徒弟的不轨分子了。”
昭然君这人,是真老赖。
说着话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师傅!”
忘笒被昭然君挥袖推开,根本靠近不了。
“怎么样,乖徒儿考虑好了吗?”
这是考虑?
谁家考虑是把剑架在脖子上考虑的!
无疾山果然是土匪窝子!
6.
卖身无疾山的第一天,忘笒要带我下山夜跑。
这实心眼孩子。
我喜欢哪门子的夜跑?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忘笒追问。
“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
“我没什么喜欢的。”
“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支颐在案几上,随手翻着昭然君塞过来的修行心诀,好一会儿没再听见声音,心脏却有种闷痛,一抬头果然就见忘笒抿着唇有些无措的模样。
堂堂七尺男儿生生像个受了委屈还不敢哭的小媳妇。
天杀的,整得我好像负心汉一样,这淡淡的愧疚感是什么鬼啊!
抓狂。
“你非要问我喜欢什么干什么?”
“师傅说,陪你做你喜欢的事、把你喜欢的都给你你就不会走了。”
昭然君这老头子,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我现在不也没走吗?”
“可是你不是因为想留下才不走的,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离开,你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你都知道,怪聪明的还。
我不觉得昭然君这无疾山掌门会选个单纯到近乎于傻的人当徒弟,尤其还是日后要传承衣钵的首席弟子。
所以我也不信忘笒在我面前这副傻白甜样,无非是师徒两个唱双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我不会回来了然后呢?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无疾山的人不是吗?”
“师弟......”
我心下烦躁,张口就道。
“别叫我师弟!”
不,不对,我刺他干什么?
我应该哄着他,让他们放松警惕才好离开。
冷静下来之后,心脏的闷痛又变得清晰起来,一看忘笒眼眶都红了。
“不是你别哭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