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跪坐在地上往墙角缩去,那里有我悄悄藏起来的生锈的铁锹。
我用铁锹狠狠砸在老太婆的头上,夺门而出。
我迎着月光从山林小路跑,我不敢走大路。
“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走,总能逃出去。”
我逃到了车站,只要能混过去上了车就能逃跑!
可想要逃票的我却被列车员发现赶了下来,推搡间我伤到头晕了过去,一睁眼就看到了陈云。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竟然敢跑!”
“你是谁呀?”
我急中生智假装失忆,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水。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的一生就这样了吗?”
陈云对我的控制愈发强烈,我再也找不到逃出去的机会。
直到我生下了孩子的第三天,陈家母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儿子,杀了她!不能留下她的命!”
“杀了她,小宝(我儿子)就没有母亲了。”
“这时候不能心软,谁知道她是不是假装失忆。”
“没关系,她会一辈子失忆。”
我以为我没有了价值,就要死了。可陈云却留下了我一条命,“娇娇一辈子都会失忆的,对吗?”
他给我注射了一种叫“忘忧”的药物,我从此真的失去了记忆。
我醒来后,陈云一直与我扮演恩爱夫妻,他不停PUA我,洗脑我,骗我继续注射“忘忧”。在我眼里,陈云是那么爱我,为了治疗我的失忆,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研究“忘忧”药剂。
我以为那是治疗失忆的药,十年如一日听话乖乖注射,而我的儿子从小乖巧,陈云忙碌时我的儿子会陪我去注射“忘忧”。
失去记忆的我只觉得陈云和儿子是那么爱我,沉浸在这个“忘忧陷阱”里。
儿子又怎么能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治好妈妈的药,对于妈妈竟然是致命的毒药。
2.
“忘忧”药剂是陈云研究所的某种实验药剂,其药效并不稳定,如果不定期注射还是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但在陈云的所有实验中,几乎注射了三年之后的女性就早已忘却了前尘往事,可我却连续注射的十年。
也有可能是我注射过多,有了抗药性,有时候竟然会恍惚想起读书时的一些事,记忆里的陈云演技青涩,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当时他的“爱”破绽百出,于是我按耐住没和任何人讲这些。
而在长达十年的药物注射中,陈云早对我放松了警惕。
我的儿子半夜发高烧,我把他送去了医院,因此错过了按时注射药剂的时间。
我虽然失忆了,但智商没问题,陈云固然伪装得好,但其实我对注射“忘忧”已经有了抗拒心理,这次儿子生病实在情况紧急,我想着错过了就错过了。
错过注射药物的第三天,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发现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要陪我去注射“忘忧”。
“妈妈,我不想失去你,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治疗好不好?总有一天一定能想起回家的路,你难道不想找到外公外婆他们了吗?”
在儿子的百般哀求下,我答应自己去注射。
可走到研究所的我还是对这件事抱有疑惑:既然这东西对恢复记忆有用,那为什么我注射了十年却没有太大用处。
想起注射“忘忧”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常常会头疼,而半月之后,我会恍惚想起一些东西,可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