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哥哥收好哦。”

“啪”的一声，那幽幽的脸偏到了一边，梁晓湛有点愣，身旁的女友却拿出香水手绢擦了擦刚打了那幽幽的手，语气中满满都是鄙视：“这一巴掌一是教训你不要随便叫别人的男友做哥哥。二是你恶心到我了。”

梁晓湛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当时是如何冷漠地松开了女友的手的。只看到那幽幽愣了一下，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目看了梁晓湛和女友一眼，忽然笑了。

梁晓湛见过她的这种笑容，嘴角上扬，眉目弯着，但眼眸却带着深深的冷。似真正的她与这个世界，隔着幽深绵延的冰川山河。

梁晓湛只觉得有一只无形手，徒地握了他的心脏一下，闷闷地痛了一下子，呼吸都乱了几分。

3

梁晓湛从来没有见过像那幽幽这样大胆，无耻，又难缠的十六岁少女。

她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说：“哟，我认出来了。是警察叔叔呀。糟糕，这位小姐，你如果不想我大声叫警察纵容女友随便虐打未成年人的话，最好考虑给我一点经济补偿。”

女友是娇纵千金，那里肯依，扬起手就要再打，但半空中被梁晓湛拦下了：“别闹了。你先回去。”

那幽幽亦不肯依：“先别走。你打了我，得给了钱再走。”

“那幽幽，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梁晓湛一字一句，说得很明白。女友的脸瞬间就白了：“梁晓湛！”

那幽幽却依旧笑嘻嘻：“你帮她给吗？也好。警察叔叔应该不好意思赖账。一百不嫌少，两百也不嫌多。”

她说着话，瘦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伸了出来手心向上摊在他面前，大冬天的，小小的瘦削的指侧有好几个冻疮，长期干粗活的手掌，细茧很明显。

女友愤怒离开，梁晓湛看都没看她的背影一眼，也没掏钱给那幽幽，只继续盯着那幽幽那只写满了生活艰辛的小手掌，一字一句地继续说出了这个他好像做了很久的决定。

“我是说，你别出来打工了。你上学需要多少钱。我供你。”

说出了这句话，梁晓湛心里那些自从知道她父母双亡寄居在姑妈家却饱受虐待不得不四处打工养活自己之后，心里一点一点地冒出来的小难过，像浓雾见了清风，慢慢地散了开去。

4

梁晓湛伸手把她手里那包名片扔进了垃圾筒。

随后他带着那幽幽去了四十二中，找到了她的班主任。他掏出自己的证件，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