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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好!”
“今日我便要看看,这孟相旬究竟来是不来!”
“他会来的,一定!”
我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继母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从日头到正午,日头越来越热。
我的心也愈发焦躁。
直至日暮西沉,连夕阳余晖也熄灭。
约定时辰已过足足三个时辰,孟相旬仍未现身。
继母脸色阴沉,“死丫头!竟敢拿假的信物骗我!”
“哼,我就说孟相旬怎会真心娶你这丫头片子。别挣扎了,省得难堪!”
她手一挥,“今夜把这小贱蹄子看好了,明日一早,便送进宫去。”
我挣开嬷嬷的钳制,死死拽着赵白英的衣袖。
“再给我点时间,我去丞相府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梦!”
柴房门被重重关上,赵白英怕我逃跑,甚至还上了三把锁。
我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玉佩也变得冰冷刺骨。
孟相旬,为什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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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我在漆黑的柴房里坐立难安,双眼死死盯着那扇门,盼着孟相旬能出现,一直到我被嬷嬷们粗暴地推进轿子。
“放开我!”我还在挣扎。
可继母那冰冷又厌恶的声音像利箭般穿透我的心:“还不老实?别再痴心妄想了,孟相旬不会来的。我早就派人去他府上探过了,孟公子昨日就出城给他家表小姐买糕点去了。丞相府上下可都夸孟公子对那表小姐,情深义重呢!”
我如坠冰窖,瘫坐在轿中,泪水模糊了双眼。
又是她,孟相旬的表妹,陆宛白。
孟相旬第一次准备向我提亲,就是被她搅黄的。
那时,孟相旬足足准备了半年,聘礼足可称为十里红妆。
可孟相旬刚要抬脚进我府里,
陆宛白的侍女匆匆赶来。
她跪在众人面前,拽着孟相旬的袍子,哭得好不凄惨。
说陆宛白发了高热,马上就要不行了,只愿临死前再见孟相旬一面。
孟相旬听罢,拔腿就往回赶。
留下我与一干人等尴尬周旋。
直到三日后,孟相旬终于想起我还在等他的解释。
我没让他进院门,只冷眼瞧他,“孟相旬,你当我是什么?你可知你带着聘礼而来,又为了别人弃我而去,旁人会如何看我?”
“况且你不是不知道,陆宛白向来言辞夸张,经常两分风寒便说是病入膏肓。”
孟相旬满眼愧疚地低下头,声音温柔而缱绻:
“清音,我永远忘不了你儿时高热,烧得不省人事的样子。那时我真怕你就此离去,宛白让我想起了那时的你,这才失了分寸。”
“是我不好,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可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