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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要传给孟家儿媳的玉佩,递给他:
“孟相旬,我再也不会等你了。你走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也许是我这次的表现太过于冷静,不同于以往的大吵大闹。
孟相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清音,这可是我们早就定好的亲事啊!你怎么能拿这样的事与我胡闹!”
我冷笑一声:
“原来你也知道这事重要啊。”
孟相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柳小姐怎能这样羞辱孟哥哥!”
陆宛白不知什么时候跳了出来,又端出一副心神俱颤的模样。
“孟哥哥对你这样好,我……不,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心意,柳小姐为何不好好珍惜!”
陆宛白说着,眼中泛起泪花,似乎随时都会碎在风里。
“陆小姐说笑了,孟相旬才在要提亲的日子为你出城买糕点,你哪里缺他的心意了?”
我还没说多重的话,孟相旬却马上眉头一皱:
“清音,你别太过分了。”
陆宛白在一旁轻轻抽泣着:“表哥,都是我不好,惹柳姐姐生气了,你不要为了我和柳姐姐吵架。”
孟相旬轻轻拍了拍陆宛白的肩膀,眼见我将手中的嫁衣攥得越来越紧,他却轻轻勾唇笑了:
“清音,你这样爱吃醋可不行,会犯七出的。
不过我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已决定纳宛白为妾。”
我看着孟相旬,心中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你要纳谁做妾都行,不必跟我说。从今往后,你的所有事都与我无关。”
孟相旬却气得直发抖,“你嫁衣都绣好准备嫁给我了,就非要嘴硬吗?你要是一直这么不识好歹,不若让宛白做正妻,你来做妾!也好磨磨你的臭脾气!”
我心中只剩厌烦,“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走吧,从此别出现在我面前。”
房门一关,我将这二人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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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晚,我莫名又梦见儿时的上元灯节。
那时,继母寻了由头将我关在家中抄写《女则》。
我正饿着肚子满腹委屈,却听到墙头传来一阵动静。
我抬眼望去,只见孟相旬的身影出现在墙头。
他小心翼翼地翻进院子,落地时因护着怀里的东西差点摔倒脑袋。
可少年眉眼弯弯,全然不顾满身的尘土,
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清音,我知道你出不来,特意给你带了花灯来。
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兔儿灯了,这可是花市上最好看的一盏。我想,只有它配得上我家最漂亮可爱的清音!”
我才刚伸手接过花灯,他又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一大堆我最爱吃的糖糕。
“灯节上买的,你尝尝,还是热乎的呢。”
我笑他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