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系列的问卷和检查。

医生看看我：「姑娘，已经是中度了，离重度很近。」

我淡淡地点头。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最好换个生活环境，增加一些娱乐活动……」

我看着医生的嘴一张一合，耳朵里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好，又耳鸣了。

我取了药，逃命似的逃出医院。

回到家，我将诊断书和药放到床头。

然后躺在床上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女士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知道，是马向阳回来了。

我翻了个身，不想睁眼看他。

耳边响起他拿起诊断书和药瓶的声音。

「呵，搞得跟真的一样。」

语气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我紧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一早，看着躺在身边的马向阳，我不自觉地干呕。

好像有种生理性厌恶。

耳边突然回荡起医生那句，换个环境。

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小心地走下床。

机械性地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马向阳的呼吸变得沉重。

却始终没有拦下我。

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屋里传来他叹气的声音。

「彼此都冷静一下，也好。」

我大步迈出门去。

04

听到门外一阵慌乱。

我看到自己的尸体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原来，我已经变成灵魂飘到空中。

过了好一会儿。

门被从外面打开。

几名急救人员匆忙进来。

伸手一摸。

「坏了，人已经凉了。」

他们将我的尸体抬出去，按流程通知户籍派出所。

我的灵魂离身体越来越远。

可能是意念太强，一股力量将我吸到马向阳身边。

他正与王莺莺在她家楼下的餐厅吃夜宵。

王莺莺抱住马向阳的胳膊，笑颜如花。

他细心地给她夹菜。

语气温柔：「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马向阳微皱眉头，看了看桌子上安静的手机。

王莺莺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关切道：「婉儿姐，她是不是有事啊？要不你回去看看吧？我没事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能有什么事？天天争风吃醋。居然跟我说她得了抑郁症，你说可不可笑？」

王莺莺捂住嘴，强忍笑意。

「婉儿姐是不是因为我有抑郁症，总叫你出来，她对我有意见呀？要不我当面跟她道个歉吧？」

他抬眼看向王莺莺，眼里满是宠溺。

「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王莺莺的头靠在马向阳的肩膀上。

「我是真的很抱歉，经常占用你们的时间。今天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婉儿姐肯定又要跟你闹了。」

「我们现在没住在一起，她走了。」

王莺莺眼中透出一丝惊喜。

紧接着是担忧。

「婉儿姐不会是找借口跟你分手，其实早有别的男人，现在已经住进别人家里了吧？」

马向阳的嘴角突然抽动一下。

轻轻摇头，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

王莺莺双臂环住他的腰：「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有我吗？」

马向阳表情有点尴尬，将她的手臂慢慢从身上移开。

「吃好了吗？吃好就上楼吧。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王莺莺撒娇道：「你送我上楼吧，我一个人害怕。」

马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