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你还要让雪跟你一起脏,雪不愿意,你就让她去死。”
鸣哥忽然跪在炕头上,邦邦磕头。
嘴巴虽然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却在不停地蠕动:“对不起!对不起!”
“雪死了,对不起说给谁听?”
三个人登时木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6
“哎呀!”我笑了,“我是来帮她寻仇的呀。”
“你们,亲生父亲,亲哥哥,见钱眼开,几个钱呀!就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还流着口水看热闹!你们死不足惜”
我愤怒地挥动手臂,划过雪爸和雪哥头顶,直直指向墙壁上的恶童图。
两道白光瞬间注入两名恶童。
雪爸和雪哥的身体一挺,僵硬地倒下。
恶童的目光不再恶毒,而是变成了惊恐、祈求、无助。
鸣哥吓得四处逃窜。
可这房间早就不是玉家了,这房间俨然就是一副巨大的棺材。
四四方方,无处可逃。
我抚了抚胸口,整理了一下衣服。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这身子骨的,可惜染病了”
我再一抬头,目光落在鸣哥身上。
他躲在一个角落中,浑身瑟瑟发抖,屁股下面一摊黄色。
张着嘴巴费力地挤出一些话语:“放、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了,放过我。”
“好吧,放过你。”
鸣哥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意。
“你就留在这里吧。”
我伸出手臂,拉开窗帘。
房间瞬间变回了雪家。
我再抬头向那个角落看去,已经没有了鸣哥的身影。
他被我留在了那个空间,静静地等待着脏病发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也许某一天,我会给他找个伴。
我歪了歪头,谁来陪他好呢?
我的妈妈?我的姐姐?还是我的爸爸?
雪妈推开门,拉着老拐的袖口。
“快!带孩子走!快!”
她一把将老拐推进门。
我轻轻打了个响指,老拐晕倒了。
雪爸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燕子,雪呢?我带她跑!”
我笑了。
老拐和雪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雪爸硬是棒打鸳鸯,抢走了雪妈。
雪妈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的家庭中受苦受累,跟老拐演了一场嫁女的大戏。
结果还是晚了。
7
雪妈知道真相后,哭成了泪人。
“雪说她爱你,希望以后你能跟拐叔好好过日子。剩下的人,吃豌豆黄噎死了。”
雪妈摸着我的头:“就不能不走吗?留下来好不好?”
我撇了撇嘴:“这身子染病了,留不得。”
我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两个恶童,他们眨着眼希望我放他们出来。
“找四根棺材钉,把这两个恶童的眼珠子钉上,可保一辈子家宅安宁。”
两个恶童的眼睛硕大且惊恐!
除了我,没有人看得到。
雪妈点了点头。
拐叔垂头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体。
我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副要不得的身子骨。
奶奶拿了一个小瓶子,在门外静静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