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把抹布塞到我的嘴里，吼着要我闭嘴。

五分钟后我就咽了气。

可她不知道，把窒息的我送去了医院。

她哭着向我许愿：“月儿，只要你不死，妈妈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我吊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可她却食言了。

十几年后，我回来索命。

她哭着求我：“都怪你姐姐，你弄死她，我这次一定只爱你一个！”

1

妈妈偏心。

她只爱姐姐，不爱我。

如果不是她跳舞跳坏了身子，她一定不会生下我的。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个普通人。

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漂亮的姐姐。

那个与她如出一辙的姐姐。

我好羡慕姐姐啊，我想成为她。

成为妈妈的宝贝，成为妈妈最爱的人。

姐姐从小就跳舞，妈妈十分用心地培养她，希望她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舞者。

她六岁那年，我一岁半，晃晃悠悠一个人站了起来。

我饿急了，于是扶着破旧的单人沙发蹒跚向前。

可根本没有人在意我。

于是我眨巴着眼睛，远远看姐姐练舞。

妈妈手中拿着一个又细又长的指挥棒，温柔地指点姐姐跳舞。

姐姐经过千辛万苦，终于练好了横叉。

我一时间忘记了饥饿，比她们还高兴，啪啪拍起手来。

可突然间，妈妈回过投来，操起那个细长的指挥棒，狠狠地冲我的脸抽了过来。

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刻骨铭心，在脸上盘亘不去，留下了一辈子的疤痕。

刹那间，我嚎啕大哭。

但妈妈却更加愤怒了，她随手拿起一块抹布塞进我的嘴巴里。

“哭哭哭就知道哭！影响你姐姐练舞了，扫把星，你还有脸哭！”

我瞬间失声。

鼻子里塞满了鼻涕，嘴巴也被抹布死死地堵住了。

紧紧五分钟之后，我就满脸青紫，晃晃悠悠地摔倒了。

妈妈一把薅起我来，啪啪扇了两个嘴巴。

她才发现出事了。

于是慌慌张张地把我送到了医院。

可那时候，我就已经窒息了。

愤怒的医生大骂妈妈：“你真是又愚蠢，又恶恶毒！”

他们说，如果救不回来我，她就是谋杀。

于是妈妈惊恐地伏在我耳边泣不成声：“月儿，别死，千万别死，妈妈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我死不了的，我是个夺舍女。

可是妈妈，你恐怕不知道吧，不能随意对我许愿。

2

我被抢救回来之后，奶奶从乡下赶了过来。

她面色阴沉地打量了我好久。

我也回望着她，感觉无比熟悉。

“月儿我带走养吧。”

她站定，面无表情地对爸妈说。

妈妈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言语却在伪装：“这多不好啊，我们生的我们自己养，已经拿了您老......”

奶奶不耐烦地抬起一只手打断她：“没承诺过孩子什么吧？”

“什么？”妈妈一愣。

“对这孩子，有什么没履行过的诺言吗？”

妈妈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答应月儿的，我都第一时间做到了。”

于是奶奶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绑带，背起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