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傅君宴关在傅家这个笼子里整整八年。
他在外面彩旗飘飘,却决不允许我的背叛,死死扣着离婚协议不松手。
就在我以为我生命的最后三个月也无法逃脱的时候。
傅君宴养了五年的金丝雀带着一份亲子鉴定主动找上了我。
我抱着愣怔的小三喜极而泣。
「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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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带着亲子鉴定上门的时候,我刚和傅君宴吵完架。
这是今年里,他第五次发现我在拟离婚协议。
指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撕碎文件,又被他狠狠甩到我的脸上。
锋利的纸片划破了我的脸颊,皮肤上的刺痛和大脑深处的钝痛同时袭来。
「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摔门出去了。
还没等我从眩晕中缓解过来,门口又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请……请问,这里是沈南星小姐的家吗?」
「我就是沈南星,什么事?」
眼前的女生装扮清秀,双手环抱着书包一脸紧张地盯着我的脸。
我侧身让她进来,用手帕擦了擦脸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你的意思是,你跟傅君宴有一个五岁的孩子?」
屋里隆重且凌乱的生日宴会摆设让阮软有些局促,她缩在沙发上,手指不断摩挲着杯子。
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红着眼眶道:「沈小姐,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们的。」
「但是豆豆马上是要上学的年纪了,傅先生还是不愿意给他上户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阮软似乎是认定了我一定会为难她,抿着唇就要向我下跪。
也是,任谁都会觉得我一个原配怎么可能给一个上门要名分的小三好脸色。
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阮小姐,我等你等了五年了。」
阮软似乎是以为我被气得有些精神失常,圆溜溜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些惊恐。
我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我早就想跟傅君宴离婚了,我们是站在同一边的。」
傅家这个百年豪门不过是看着光鲜,内里早就烂透了。
傅君宴婚后一直新欢不断,而我则被荒谬的傅家家规拘在不见天日的房子里,像一个自欺欺人的囚犯。
如果早知道傅家是个深渊巨坑,我一定会在见到傅君宴的第一眼就逃的远远的。
现在想离开,唯有付出极大的代价。
傅家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们的人,我不能毫无缘由毫无利益地提出离婚。
这些年我将傅君宴外面的人一个个都料理了,就是想要收集他出轨的证据。
但都只是些小打小闹的绯闻,动不了他的根基。
只有阮软,傅君宴将她藏得太好。
没想到她会自己跑到我面前。
我小心地抚过包着亲子鉴定的文件袋,长久以来的病痛都舒缓了不少。
「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把鹌鹑似的小姑娘安排进二楼的房间,我才给许芝灵打电话。
「一个半小时前受的伤现在才处理,嘴都白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干脆等血流干了直接叫我来收尸?」
许芝灵指尖微微用力将酒精棉怼在我的伤口上。
我被猝不及防的刺痛感逼地「嘶」了一声。
许芝灵瞪了我一眼,手下的动作却轻了许多。
我讨好地笑了笑:「被纸划破了而已,等等就愈合了。」
许芝灵皱眉:「你还当自己跟以前一样啊。」
「你现在凝血障碍很严重了,没准真就要从这个小孔里把血流干了。」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我一直努力上扬的嘴角也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