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佣人。
把打扫家务的工作全都压到我身上。
如果我破罐破摔,张女士则有的是只疼却不会留下痕迹的招数。
那场地狱般的下马威最终以我虚脱住院结尾。
傅君宴事后追究起来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报复性地请了更多的佣人和保姆。
难道还能期待他和张女士当面对质替我出气吗?
那可是生他养他的,亲妈。
可笑我当时竟然真是那样期待的。
4
傅先生很快就确认了情况,他点了根雪茄,透过浓厚的烟雾慢慢打量着阮软。
问我:「你想要什么?」
他以为我是来威胁要好处的。
我轻笑一声。
「我想要离婚。」
傅先生眼神一凝。
张女士则是立刻吼了起来。
「你疯了?!」
「你竟然敢提离婚?君宴为你受了多少罪!我看你就是太欠教训了!」
阮软第一次见到豪门贵太太发怒,其实和市井街头的泼妇也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但她胆子太小,带着哭腔道:「都……都是我的错,你们别……别吵架……」
张女士像是才发现阮软的存在似的,指着她的鼻子说道:
「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跟人家学乖点!听话点!少给君宴惹事儿!」
傅先生放下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我们傅家从来没有过离婚的先例。」
说得好像傅家是个多痴情的家族。
其实也只是为了公司的股价和所谓百年豪门的体面罢了。
但他这样说,还是隐含了松口的意思。
没有先例,但未尝不能开创一个。
子嗣对于他们这个「百年大家」确实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傅先生没有直接同意,只是在等我拿出更大的筹码。
我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诊断书。
虽然很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这简直就像是卖惨示弱一样。
可这是我能成功离开傅家的最大筹码了。
张女士皱眉。
「怎么?你想用这个道德绑架我们傅家?还是想让我儿子可怜不要孩子?」
「我告诉你,离婚你想都别想!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们傅家!孩子也必须接回来!」
不亏是母子,两人说出来的话都差不多。
我轻揉了下太阳穴,微笑道:「张女士,你们傅家靠生物科技起家,你手下管着的三家美容院全都打着健康养生的名号,而我作为你的儿媳妇最后却因为脑瘤去世。」
「你觉得公司的那些宣传还能有多少信服力?」
「还是你想向媒体曝光我们关系不和,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健康状况?」
「我只要离婚。」
「为什么离,为什么生病,阮小姐和豆豆的存在这些我都可以闭嘴,随你们编排。」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这次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我闭了闭眼:「快点决定吧,晚一天我也不知道我会跟媒体透露什么消息。」
傅先生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脑中紧绷了八年的神经陡然一松。
我像是溺水多年终于爬上了干燥的岸边一般,重重地吸了一口空气。
离婚的事情不需要通知傅君宴,一切就变得顺利了许多。
当天我就签好了离婚协议,次日离婚证便送到了我手上。
搬家工人把东西都搬进新家时,恰好一道阳光穿透乌云照了下来。
暖洋洋的。
死在这样的时节里,也不算太亏。
5
我搬到了澳洲的疗养院里,开始自己的养老生活。
这里是我瞒着傅家和许芝灵一起办的,原本是我最安全的退路,没想到现在正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