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声说,
“多事,这里的水淹不死人,要是菀儿有事我跟你没完!”
噗通一声,河面炸开了一道水花,我扑腾挣扎却渐渐往下沉。
陆长敛自始至终一次也没有回头看过我,又一次因为林菀抛弃了我。
3.
好心人救了我上岸,还将我送回了府中。
冬夜泡在河中,我发起了高热,浑浑噩噩脑中竟全是陆长敛。
八年前,陆长敛还不是这般的冷漠无情。
他说对我一见钟情,说这一生唯一的妻子定然是我。
那个时候的陆长敛为了追我,搜刮尽了京城之中的玩意送与我。
生为武将的他,还为了我去学做起诗来。
父亲是文官,一身傲骨,不喜粗鲁的武官。
为了让父亲同意我与他在一起,他硬生生在乐府跪了半月时间。
最终在一次大雨滂沱,他打动了父亲的心。
我们在一起了,两情相悦的感情惹得人人羡慕。
陆长敛会带我去踏青,为专程我到庙上去祈福。
他有一本功德帛,上面全是写的我的名字。
记得二十二岁生辰那日,他为我放了九百九十九盏孔明灯祈福。
京城贵女无不艳羡他对我的深情。
可是让人意料不及,那一次竟然是他对我最后的深情。
林菀被接回了京城,陆长敛一发不可收拾的将心偏到了她身上。
他不再为我写诗,不再对我说情话,甚至对我越来越冷漠。
我将自己蜷缩活在从前的美好之中,只以为成亲之后就好了。
可惜我错了,陆长敛不会再爱我了。
清晨时小姚来给我喂药,满脸心疼地说,
“小姐,陆将军怎可以这般对你,当年他可是说过此生唯你不娶的。”
药进嘴中,不止是药,连心也是苦涩的。
我抽了抽嘴唇,无力地说,“都过去了,去收拾行囊吧。”
今日圣旨下来我就会与使团出使霖国,与陆长敛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了。
天微微亮,府门被人重重踹开,林菀气势汹汹的进了院。
她抱着手环视了一圈,轻蔑笑着说,
“乐颖,昨日我们在长缘桥上见过之后,我的玉佩便丢了,是不是你偷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横眉冷对着她,
“你可有证据?休要信口雌黄!”
“证据?!”林菀勾起抹讽刺的讥笑,那笑容刺眼极了,她接着说,
“就凭你这些年对长敛的痴心妄想就是证据!你嫉妒长敛爱我深切,偷了他送我的玉佩!”
她一边说一边进了我的院中,翻箱倒柜翻找。
小姚进去拦,反而被她狠狠推开撞道桌角。
我抽了抽唇角,回怼道,
“林菀,这里是乐府,我们乐家好歹是名门贵族,我奉劝你适可为止!”
“名门贵族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肯要的老姑娘,谁在乎?”
她的话带着十足恶意,我强忍着怒火将她推出院中,愤怒地吼道,
“我们乐府不是你造次的地方!”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陆长敛带着军队闯入乐府。
他将林菀护在怀中,拧着眉阴鸷沉郁地睨着我,警告道,
“乐颖,我看你才是造次!竟敢这般对菀儿!”
林菀方才轻蔑嚣张的神态一扫而空,她靠在陆长敛的怀中哭得梨花带泪,
“夫君,我本不愿叨扰你,实在那个玉佩对我太重要……”
“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