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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廷骁却是俊眉一皱,单手将她扶了起来:
“云宁,你知道的。”
“你与旁人不同。”
“在我面前,做错了事。”
“你无需下跪,更无需道歉。”
“只要你想……”
宇廷骁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云宁诚惶诚恐地打断:“奴婢不敢!”
她的眼底嗤笑一闪而过。
她的娘亲曾说过,听信男人的话,倒霉八辈子。
前世的她不以为然,现在的她只觉得这话就是真理。
前世,她就是被这样的话骗了,才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祠堂的风可真冷啊……
她受正室刁难,夜夜跪在祠堂磋磨时,他又在哪?
她被设计,污了清白之名时,他又可曾信过她?
同他在一起,她从不求他给她的金银珠宝。
所求不过就是两人相知相守。
前世种种,是她奢望过多。
只是,这次,她却不会再犯傻!
她不动声色得扯开宇廷骁的手,又跪在地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奴婢不敢!”
“奴婢不过卑贱之身,是万万当不起小将军说的那些话!”
“国有国规,府有府规。”
“奴婢既然做错了事,理当认罚!”
“还请公子责罚!”
小将军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被这般装傻充愣地拒绝了。
只见他面色不虞道:
“哼……”
“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这天气这么好。”
“既然你弄脏了本将军的宣纸,便罚你将本将军藏书阁里的书都拿出去晒吧。”
说完,他重重甩袖离去。
云宁双手交叠跪在地上,面色坚韧:
“奴婢领命……”
*
院内——
“呃……”
云宁累得直不起身,捶打着腰,神色疲惫。
劳累了足足七日,这才终于将藏书阁里的书全部拿出去晒好了。
她正将最后一点晒好的书往回抱,却无意听得院内不远处有浆洗的丫鬟聚在一起悄声议论。
“你们知道云宁吗?”
“怎么了?她不是小将军唯一的贴身丫鬟吗?”
“我看平日里小将军可喜欢她了,都不舍得让她干一点粗活。怎么这几日,天天在干我们这些外院粗使丫鬟干的活?”
“听说是前几日云宁笨手笨脚得把小将军最爱的字画弄脏了,这才惹得小将军大怒。”
“对了,听说这七日小将军都没见她,我看啊,她这是要失势了。”
“平日里就仗着自己在小将军面前有几分薄面,一双眼比天还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当夫人呢!”
“小将军那是谪仙一样的人,就凭她?”
“有几分美貌就想攀上小将军,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哈!”
“这下惨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看啊,她真是活该!”
小丫鬟们聚在一起幸灾乐祸的笑,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云宁站在她们晾晒好的长布后,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平静,也没动怒。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
前世,她不正是痴人说梦吗?
她转身欲走——
“你们这些人在说什么呢?”
“啪!啪!啪!”
宇廷骁的贴身小厮允斯,上去利落给眼前三个丫鬟一人一个重重掌掴,直扇得她们眼冒金星!
“小将军身边的人,那也是你们议论得了的?”
“你们不知道,小将军最是护短了吗?”
三个丫鬟见到小厮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