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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的细软出府。
小将军平日里对她极其大方,算算那些钱财,也够她花个三辈子了。
出府之后,她便在京城里养个俊俏郎君,生个可爱娃娃,然后幸福得过上夫君服侍,儿孙满堂的养老生活。
她不要勾心斗角,不要日日毫无希望的等待,也不要再去祠堂里吹冷风了。
*
“出府买院,养个乖巧夫君。生儿育女,承欢膝下。”
“这是什么?”
小将军将一张宣纸甩到云宁面前,气得咬牙切齿:
“云……宁……”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云宁下床捡起地上的宣纸,面色泛着恼意,第一次顶撞宇廷骁:
“小将军为何这般冒然闯进奴婢的房间?”
“奴婢原以为小将军是个光风霁月、光明正大之人。”
她的毛笔字是宇廷骁教她的,字迹清雅娟秀,一如其人,坚韧挺拔。
宣纸上的心愿,是她重生以来,随意写下的。
她在用这些反复告诫自己,重活一世,当所求简单,切莫犯傻。
“冒然闯进?”宇廷骁的脸色阴沉,倨傲地捏起云宁的下巴,“以后这整个将军府都是我的,谈什么冒然闯进?本将军又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
昨晚,云宁借病躲着他。
今早,他便想来看看她,却无意间看到了桌上夹在书里的宣纸,这才动了怒气。
云宁抿唇,眼底有倔,却别过头放软了语气:
“小将军说的是。”
“是奴婢说错话了。”
他们身份天壤之别,就算他做错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宇廷骁见云宁这般委屈的模样,终究还是舍不得对她发怒。
他今日前来,本不是为了与她怄气。
他将地上的云宁抱起,轻柔放在床上,直勾勾地看她:
“昨日晚上,你为何不来我房中?”
“我本是有话与你说。”
云宁将被褥裹紧,看着宇廷骁的眼神戒备:
“云宁中了风寒,还是不要传染了小将军为好。”
宇廷骁见她这样,捏了捏拳,面容黯淡受伤:
“你现在为何对我如此防备?”
“以前,私下里你都唤我的表字子瞻。”
“为何现在如此生疏?”
云宁的神色淡漠:
“奴婢不敢。”
“之前是奴婢不懂事,这才犯下大错。”
“小将军天人之姿,奴婢卑贱之身又怎敢……”
“犯下大错?”宇廷骁打断云宁的话,抓着她的胳膊,眼底猩红,“云宁,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你我之间,早已情投意合,你又为何现在说这些话来气我?”
“莫不是因着我娶妻之事?”
“那和亲公主上官仪我也只是迫于形势,这才不得不应下这门婚事。”
“你知道的,云宁,我心中只你一人。”
“就算是迎上官仪入门,我同她也只会是相敬如宾。”
“与你才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除了正妻的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又为何不能为了我,懂点事呢?”
对了,上辈子的确如此。
他不喜纳妾,故婚后五年,院内独她与上官仪两人,连个通房都没有。
在府的日子,宇廷骁待她极好。
却对上官仪极其冷落,只维持着表面淡淡的情分。
待到上官仪有了孩子后,更是鲜少踏进上官仪院内,仅独宠她一人。
上官仪心仪宇廷骁,这般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