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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别,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觉得我们偏心,为什么不反省自己的行为?”
“小泽一直想跟你好好相处,你却把小泽好心送的名牌衣服和游戏机弄烂,处处针对他,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无辜?给弟弟和姐姐道歉!”
熟悉的指责从听筒一字不漏传进我耳中,我直接气笑了:
“我呸,在林家我只是条仰仗你们生活的贱狗罢了。”
“但凡不如你们意就给我甩脸色,骂我没教养不懂礼数,我哪敢吭声?”
为了融入陌生的林家,我掏心掏肺对待每个人,小心翼翼讨好。
换来的却是一次次失望、羞辱和责怪。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在那个四面都是墙的杂物间落泪到天亮多少次。
明明是他们强硬把我带回来,却又这样对待我。
凭什么?欠他们的?
“回林家第一天林装狗就诬陷我偷他东西,而你,我的亲生母亲,直接把我行李全部倒出来,责怪我手脚不干净。”
“后来证明我是清白的,你不仅没道歉,还把我晾到一边陪你宝贝儿子去逛街。”
“好心送我东西?送过来就是坏的我怎么穿?怎么用?连这点陷害小把戏都看不穿,吃这么多年饭有什么用?”
或许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林母沉默了。
林父发来语音,严肃的语气中全是责怪:
“就算那些事有误会,但你伪造遗嘱一事是我亲眼所见。”
“你以前如何烂我不管,但回来了就必须严加管教,否则迟早酿成大祸,收起你上不得台面的臭脾气!”
不说还好,说起我就无语至极。
当时林父头疼,我特意买了安神舒缓的熏香放在他书房。
结果刚放下,林父就脸色铁青质问我想干嘛。
林希泽从我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叹气说为了不让我误入歧途,必须揭发我。
我被狠狠揍了一顿,成了捞家产诅咒自己亲爸死的白眼狼。
“熏香有没有放迷药,自己去找专业机构鉴定。”
“还有,就算不需要公证,遗嘱也需要本人口述或者亲自下笔才有效。”
“为什么会觉得我迷晕你就能伪造得了遗嘱?我一个人能抵得过你们林家的律师团队?就你这脑子林家没破产就该谢天谢地!”
此时,乘客已吓晕了三分之二,剩下的还在歇斯底里说不想死。
或许有几句凄厉的叫喊被我录下发出去。
可我已经不在乎了,先骂爽了再说。
不断快速辩解这些年扣在我身上的污蔑和受过的委屈,大骂他们有眼无珠恶心人。
群里彻底没人吭声,一直给我打电话。
实在不想死到临头还要被恶心,我统统挂断。
一阵剧烈冲击后,我在群里留下最后一句话后彻底晕了过去:
“一群神经病,都给我滚,就算是死也不要再跟你们有一丁点关系,晦气!”
02
决绝的话语传进每个人耳中后,化为一片死寂。
信息不回,电话关机,我彻底失联。
林家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慌了,四处寻找我的下落。
他们匆匆离去,独留林希泽生气地将桌面上的蛋糕饭菜全扫落在地。
另一边,机长极力控制飞机的下坠速度,但还是在撞进海平面后掀起巨大海浪。
几个小时后,一艘价值上亿的游艇在不远处经过。
秦悦并非圣母,淡漠地瞥了眼漂在海面上不知死活的人后打算收回视线。
可偏偏就是这一眼让她皱起了眉头,红唇轻启:
“竟然是他?”
我对此全然不知,在昏迷中回忆起二十多年来的人生。
暴躁好赌的酒鬼爸,喜怒无常神经质的妈和浑身疤痕,动不动就被暴打的我。
这就是我十六岁以前的生活。
一家三口住在断水断电的烂尾楼逃避追债,有上顿没下顿。
爸妈时不时往家里领不同的小孩,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面隔几天就送走。
他们不许我过问,我敢好奇就将我打得皮开肉绽。
我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