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阿刈，更好看。”

我喜欢靠在他身上，细嗅他身上的栀子香。

阿刈也喜欢搂着我，似看珍宝一般，满眼都只有我一人，他说我是他的珍宝。

我被他的话鬼迷了心窍，在宅院呆了几月有余，竟将离去之事抛了脑后。

直到有一日，我的月例迟了。

2

从医馆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嗡嗡的，耳畔郎中絮絮叨叨回响：头三个月，要夫君小心些看着。

夫君？谁是我的夫君？

我心中多了几分惶恐，夜府是不会认我腹中的孩儿的，阿刈还未娶正妻，即便是庶子，我的孩儿似乎也不够格。

夜色微暗，我并未回宅院，去了江边。

阿刈同我说，今日他府上有事，不会过来。

没有他在时的宅院，总让我有些不安。

江枫渔火对愁眠，夕阳微落，江畔湖光景色美极，华灯初上，公子们喜欢携自家夫人游船泛舟。

我喜欢这样的景致，也不知道阿刈什么时候能带我游船。

我想那大抵是奢求，夜大公子怎么可能带一个青楼妓子游船。

待目光瞥清江岸渔船上那对璧人的模样时。

我知道奢求不止游船，往后我同他所有见面都会变成奢求。

这便是他口中所谓的“府中有事”。

阿刈身旁的女子很美，是他喜欢的仙女儿，霞光照在他们身上，极为般配。

一时之间，我竟有些无措，身子泛了寒，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我的阿刈，似乎寻到了自己的正妻，那分明是件好事，我终于能甩开他……

可为何心会疼得厉害，我丝毫不在意他瞒了我同佳人泛舟。

我只是疼，心疼，浑身疼。

老鸨娘说，爱上一个不该喜欢的郎君，就是这般感受。

此刻，我似乎明白了春娘为何会自尽。

我捂着腹，跌跌撞撞回了宅院。

婢子们见我落魄的，都捂嘴偷笑，似乎在笑我的自不量力，妓子的身份卑贱，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

我关了屋门，哭了一宿。

心疼得累了，便睡了，睡了许久，醒来身侧依旧没有人。

一连十日，阿刈不曾回过宅院。

我依旧如往常一般做着我该做的事，即便我不过问他的事，我知那几个婢子也一定会说。

“还有三日，公子便要娶江小姐为正妻。”

“日后，咱们要叫夫人的，我瞧过夫人，生得极美，比秦风楼里的头牌还好看千百倍。”

她们惯用这番阴阳怪气的语调。

我的心口又开始抽疼了，琴弦哗然挣断，手上血流不止，但这却比不上心口的疼。

婢子们无视了我手上的伤，她们的公子有新人了，自然就不必服侍我这个低贱的旧玩物。